“會盟?”
看著手裏的木牘,涿縣的豪強有些發愣。
廣陽鬧黃巾、郡守招兵他們是知道的。
可涿郡還風平浪靜,幹嘛要舞刀弄槍?
“既然玄德、翼德相召,那就去看一下。”
不管怎麼,劉大是盧植的弟子,張飛又是涿縣有名的豪強。
抬頭不見低頭見,去會一麵也沒什麼。
“幾位來了,裏麵請。”
迎客的是一個年輕人,相貌頗為俊朗。
但在此之前,並沒有人見過。
找人詢問,才知道叫淩飛字子昂。
“諸位。”
看賓客來得差不多了,劉大站起來。
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身上,他的嗓子眼有些發幹。
但想到義兵的前途,劉大定了定神,從容道:
“諸位,廣陽郡黃巾作亂,已擁眾十數萬人。
廣陽郡兵一敗再敗,如今已被圍在幽州城內,。”
這個消息是剛剛收到的,劉大都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黃巾起事的才一個多月,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
“什麼?”
屋內一片驚訝,人們紛紛交頭接耳。
劉大接著道:“諸位,幽州城內有廣陽郡兵、朝廷征討烏桓調發的北軍,人數兩倍於涿郡。
連他們都無力抵抗,涿郡更是無法自保。
郡城到底有城牆保護,不會那麼快被攻破。
但在座各位的塢堡單薄,恐怕隻能任他們宰割了。”
幽州地處邊陲,早些年還有匈奴襲擾。
各地豪強紛紛修築塢堡,以保全自己的家產。
但黃巾不是搶了就跑的匈奴,他們有的時間攻打。
眾人思考一番,都覺得無計可施,異口同聲道:“玄德公有話請講。”
局勢已經到這個地步,無非是舉家逃亡。
涿郡挨著冀州,大不了在那裏重新來過。
劉大道:“各位,我還有一個消息,冀州黃巾聚兵數十萬,正與我老師子幹先生對峙於廣宗。
可惜朝廷隻有曲曲5萬人馬,如今也是疲於應付。”
能打探到這些消息,全是淩飛斥候隊的功勞,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劉大看了一眼淩飛,眼中滿是慶幸,但又有些悻悻。
淩飛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同臥起,這還怎麼交心?
“啊!”
豪強們全都愣住。
冀州一亂,幽州的後路可就斷了。
再被他們兩線夾擊……
“玄德公,可要救救我們。”七、八個老者跳起來,躬身道。
劉大剛要答應,有人忽然插話道:“劉備,你一個破落戶,仗著張飛的幾個臭錢,就想把持涿郡嗎?”
“趙左,你幾次三番與我作對,今是要找死嗎?”
張飛就站在劉大背後,雙眼一瞪就要動手。
“翼德。”劉大低喝一聲,拱手對趙左道:“伯升,不知有何高見?”
這人是司空袁逢的弟子,原本已被推薦為孝廉。
隻是父親病亡,不得不丁憂在家。
趙左冷笑一聲道:“劉備,你一個擺攤賣草鞋的,也配問我的意見?
還不從上麵滾下來,到角落裏老老實實等著。”
他來的目地就是攪局,但看那些豪強群龍無首,立刻改了主意。
兵權在手,再打出剿賊的旗號,就能達到起複的目地。
趙左當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尋的機會。
“你是誰?”就在他躊躇滿誌時,淩飛忽然問道。
“涿縣趙伯升,司空袁逢的弟子,已被舉薦為孝廉。”趙左傲然道。
這一長串資曆,就是郡守呂虔都不敢輕視。
哪怕是登門拜訪,他都得到門外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