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給老子挖。”淩飛的氣勢衝。

營寨外的壕溝已經寬兩丈,深一丈。

但淩飛覺得還不夠,他還想再下挖一丈,最好是弄出地下水來。

“把土全部運走,前麵鋪上草皮。”

與劉大不同,他把所有的泥土都運到遠處。

遠遠看過來,這邊一切正常。

要到跟前才會看到深溝,以及下麵密密麻麻的尖樁。

做完這一切,淩飛就開始告狀。

“鄒靖是黃巾內應,目的是消耗我軍。”

“鄒靖膽怕死,不足以統領全軍。”

“大戰之時,鄒靖還納妾一房,此置國家於何地。”

有的沒的,隻管上報。

涿郡太守呂虔那是如獲至寶,快馬一鞭將它送往朝廷。

沒辦法,破虜校尉雖然是雜號校尉,但也是二千石的大官。

不把鄒靖扳倒,朝廷就有可能任命他為州牧,直接掌握幽州的軍政大權。

“子昂,你這又是何必?”劉大勸解道。

鄒靖的行為確實讓人氣憤,但也不能這樣死纏爛打。

他畢竟是一名校尉,如果升調入京可怎麼辦?

淩飛氣憤道:“我是給死去的弟兄討一個公道。

都這樣背信棄義,還要什麼國法軍規?”

就目前看來,呂虔能當上州牧,對劉大最為有利。

討平黃巾後,他肯定要被調回朝廷。

隻要保持關係,劉大的縣尉還能再進一步,混個縣令當當。

“報,朝廷發來旨意,痛斥鄒靖畏戰。

監軍已經在路上,最遲後就會抵達。”

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斥候隊的人上來報告道。

“監軍?”劉大皺起眉頭。

那就是群利欲熏心的宦官,滿腦子心思全在撈錢上。

劉大對他們深惡痛絕,時不時的還罵上一頓。

“監軍!”淩飛卻一臉的喜色。

這種人最好對付,直接用錢砸就是了。

劉大恨恨道:“子昂,你覺得該怎麼應付?”

淩飛正色道:“兄長誌向高遠,這些俗務就不要過問了,弟自有辦法。”

無非是吃吃喝喝,可惜宦官少了樣東西,不然還得加上大寶劍。

劉大一陣感動,流淚道:“愚兄真是無能,讓子昂如此輕賤。”

宦官一向被人看不起,就連曹老板這樣的人,也因為出身宦官養子家庭,而被人鄙視。

淩飛接近他們,完全是犧牲自己的聲望。

今後即便是得到舉薦,也必然舉步維艱。

淩飛淡淡道:“兄長一向胸懷大誌,以家國下為己任。

子昂懶散,隻想一生富貴,聲名於我如浮雲。”

“子昂。”劉大淚流滿麵,這次他真的是感動了。

……

“什麼,無力發動進攻?”楊大目暴跳如雷。

人,殺了。

威,立了。

可徒眾卻四處分散,現在隻湊出數千人,根本無力發動進攻。

老人憤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親眼目睹涿郡義兵修路的速度。

如果官軍能做到一半,幽州黃巾將毫無勝算。

楊大目陪笑道:“我部下都是鄉野村夫,很多人連縣城都沒有進過。

攻破幽州之後,他們的眼睛都晃花了,我也無力彈壓啊!”

老人歎息一聲,道:“那你個時間,我們什麼時候蕩平城外的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