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萬裏無雲。
淩飛起了個大早,一路溜溜達達的趕到永樂宮。
這兒本來叫南宮嘉德殿,董太後入駐之後,才改稱永樂宮。
“子昂,你來了。”
袁紹早等在宮城外。
看他急切的樣子,就知道昨晚並沒有睡好。
淩飛往左右看了一眼,笑道:“本初兄長看來很受歡迎啊!”
袁紹外貌英武,身上又穿著官府,確實氣質不凡。
惹得那些宮女偷偷觀看,不時還拋來一個個的媚眼。
但袁紹對她們不屑一顧,隻是皺著眉頭問道:“子昂怎麼不穿官服?”
淩飛笑道:“今是為私事而來,當然要穿常服。”
縣令隻是個芝麻綠豆官,在一國的太後麵前,連頭都抬不起來。
穿官服?
腦子瓦特了吧!
袁紹剛要埋怨,忽然聽人道:“子昂要是穿官服來,爺爺我拔腿就走。”
兩人回頭一看,正是賤人曹操。
袁紹壓下怒火,低吼道:“孟德,子昂是官身,麵見太後當然要穿官服。”
曹操嗤笑道:“狗屁,今咱們是隻來撈人,不談任何政事。
再寶物是子昂拿出來的,你們世家也好意思爭功?”
袁紹麵紅耳赤,憤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曹操嗤笑一聲,道:“是不是,你心裏清楚。”
如果淩飛是以官員的身份進宮,這件事的性質就變了,成為朝臣與宦官之間的爭鬥。
一文錢不花,就把營救盧植的功勞搶來,這麼便宜的買賣誰不願意幹。
袁紹剛要反駁,宮門被拉開一縫,裏麵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宦官。
他掃了兩人一眼,冷冷道:“繼續吵啊!”
袁紹、曹操看了那人一眼,臉上現出譏諷的神色。
“我當是誰,原來是蹇碩。”
袁紹嗤笑一聲,大步走進長樂宮。
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下。
袁紹又是羽林將,當然不把蹇碩放在眼裏。
“邊上去。”
曹操更是囂張,一掌把蹇碩推到旁邊。
他在當雒陽北部尉時,就打死過蹇碩的叔叔。
雙方本就有化不開血仇,當然不會給對方任何好眼色。
“你們……
這裏是太後的寢宮,你們膽敢造次!”
蹇碩滿臉怒火,緊走幾步又攔住袁紹、曹操的去路。
兩人剛要喝罵,身後卻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不是老袁家、老曹家的猴崽子嗎?
氣焰竟如此囂張,膽敢毆打黃門侍郎!”
袁紹轉身,冷冷問道:“你們來幹什麼?”
幾名宦官也從敞開的宮門走進來,為首的正是張讓、趙忠。
淩飛還看到了張行,隻是對方一臉的冷漠。
張讓冷笑一聲道:“袁家庶出的子,你爹在這裏也不敢用這種口氣話,你就不要招災惹禍了。”
袁紹的生父是誰,坊間一直眾紛紜。
但他的母親可以確定,隻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婢女。
這也成了袁紹的逆鱗,隻要被誰起,都會勃然大怒。
“你……”
看袁紹就要發火,曹操一把將他按住,聲道:“本初,他們就是想激怒你,可不要上當。”
趙忠笑道:“看看,曹家的子就是比猴還精,一下子就看破了咱們的計策。”
張讓一笑,轉頭對淩飛道:“你就是淩子昂吧!
長得確實一表人才,就是跟錯了人。
年輕輕的埋到土裏,咱家都覺得心疼呢!”
這幾句話雖然輕描淡寫,但威脅的意思卻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