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巽風心道,這皖城的人當真都是這般見風使舵之人,可謂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今天時辰不早了,我也不與你計較,帶著你的人趕快走。”
“好,好,下官馬上就走。”說罷那黍舒就要起身離開。
“對了,你明日申時,將譚倫一家帶到此處來。”蔣巽風又補充道。
“這……”那黍舒麵露為難之色道,“這譚倫,倒是就在皖城苦役,明日便能帶來。可那譚孝並不在此處,在北郊與大金國接壤的郊縣服苦役,沒有調令,我也是無權要人的。譚柔,罰為官妓,下官權限低位,更是無能為力啊。”
蔣巽風臉色一沉,道:“那你且先帶譚倫來見我。”
那黍舒立刻應允,急匆匆的帶著手下官兵離開了酒樓。眾人見那黍舒離開也是紛紛散去,但這次看到其吃癟的模樣,恐怕這一時半會就會傳開,馬上就會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吧。
那個鼠知府走後,蔣巽風悠然自得的坐到桌子前,居然繼續吃了起來。卻是看到柳紅絮一張氣鼓鼓的臉,雙眼死死的盯著他,道:“你是故意的!整件事沒有我的參與你一樣能完成!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當初你對我說話時笑的那麼詭異,原來是憋了一肚子的壞水。哼!”
“柳姑娘,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呀,不過話說回來,還真得好好謝謝你,把這胖子引到房間來,可是省了我不少麻煩啊。”蔣巽風一邊吃著菜,一邊笑著說道。
“你!”柳紅絮現在恨不得抽出長劍,一劍剮了眼前這個一臉壞笑的男子。她胸口一起一伏,那片飽滿也隨著胸口的起伏波動著。
好半晌,她才稍稍緩過勁來道:“好,蔣巽風,從本姑娘出生到現在,你是第一個敢戲耍我而且成功的人。”她摘下自己臉上的紅紗,露出那張絕美的容顏,雖然眉頭有些微微皺起,臉上還帶著一點慍怒。但卻絲毫掩飾不了那傾國傾城的容顏。
“從今天起,本姑娘就是你的人了,今生今世,非你不嫁。回去之後我就會像義父說明,也算是隨了他老人家的意。”
柳紅絮的話音剛落,蔣巽風喝在口中的酒就噗的一聲,噴了出去。
他劇烈的咳嗽著說道:“柳姑娘,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從古至今,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我既有父母之命,何來兒戲。”柳紅絮反唇相譏道。
這話一時間說得蔣巽風啞口無言,心想,這翰林院士司空齊到底在想什麼,連我麵都沒見,就要急著把女兒,不,義女嫁給我。又想到自己還有求於她,晚上還得靠她破陣,於是也隻能求饒道,“女俠,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好嗎?”
“你!我雖然自詡長得不算沉魚落雁,但也是膚白貌美吧。家室雖不是達官貴人,卻也是當朝二品大員的養女,算得上家室顯赫。難道,你還嫌棄我?”柳紅絮聽到蔣巽風的話,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居然有股無名之火躥騰而起。
蔣巽風發現自己越解釋越亂,軟的不行,他索性豁出去了,一拍桌子,道:“好,既然如此,夫唱婦隨,那你就得做好一個女子的本分。什麼事情都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