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禮覺得這女子說的也有道理,雖然今天其父有事不能回來,但對方也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當即說道:“林姑娘誤會了,在下並非不相信姑娘,既然是這樣,那當真誤會一場。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就在舍下用膳如何。”
“大公子如此客氣,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蔣巽風大方的說道。
司空禮見氣氛總算也算緩和下來,便將司空複拉到了一邊,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輕聲的說道:“父親昨天沒打你看來還真是個錯誤的決定。你現在給我記好了。這個蔣巽風並非尋常人物,即便不能交好,也絕對不要惹到他。”
司空複的耳朵被揪得生疼卻也不敢哼哼,隻能一個勁的點頭。
司空禮見其討饒,這才鬆了手。
“大哥,這人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嗎,我怎麼看都是個騙吃騙喝的江湖術士罷了。”
司空禮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此人得到過禦史中丞曹烈的大加稱讚,卻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心機城府之深,連父親都對他讚不絕口。你還年紀輕,以後多學學。”
“我也沒見這人比我年長多少。”司空複小聲的嘀咕道。
“你說什麼!”
“沒沒,沒說什麼。”司空複也是不願再自討沒趣,灰溜溜的逃走了。留下了司空禮招呼蔣巽風和林凝二人。
蔣巽風對司空齊和司空複都沒什麼好印象,唯獨這個司空禮,他倒是覺得頗對他的胃口。也是有意想要結交一番。
“司空兄,我觀你氣度不凡,臉型周正,想來定是一個公正嚴明之人。若是在朝為官,不是刑部就是禦史台之類的地方司職。不知是否?”
司空禮倒是對蔣巽風的話沒多大的驚訝,畢竟自己的職位也不是什麼秘密,這些江湖術士,多半喜歡打聽消息,提前打聽了自己來曆也是不足為奇。但他還是說道:“先生果然神奇,在下不才,刑部侍郎。”
蔣巽風自然是從司空禮的微表情裏讀出了不削,不過他並不在意,畢竟自己也並非什麼太過張揚的人,對方肯這樣抬舉自己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
司空禮和蔣巽風又聊了許多關於朝廷上的一些格局等等,但越聊他就覺得越是心驚,如果說這個蔣巽風是個身居朝廷高位,又是在此間摸爬滾打數十年的人,那他還是相信的。但若說這人隻是初到朝廷,在寧安府賑災之前完全是一片空白的人,他就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了。
他深深的開始懷疑起這蔣巽風的真實身份來。作為司空家的長子,就他對自己父親的了解,他行事一般都極為小心謹慎,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其父親在蔣巽風這件事上的態度太過激進了一點,這也是讓他高看蔣巽風的地方之一。
“先生對時下政治的了解真是入木三分。見解獨到,讓在下真的是受益匪淺。他日,等先生的府邸落成,必登門拜訪,再行討教。”
蔣巽風倒是沒有像司空禮想得那麼多,反倒是覺得這個人的確是個人才,在這腐朽沒落的朝廷之中,還能保有一顆廉潔奉公的心,實為難得。有機會還得找到曹烈詢問一下。自己必須得先下手為強,自己能看到的東西,身處京城多年的嚴州必然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