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巽風此時正坐在一張做工精美的紅木椅上,前方的桌子上擺滿各種精致的水果。他今天一大早就被從蔣府接到了這裏,明麵上是宴請,其實在座的所有人心裏都清楚是怎麼回事。這次蔣巽風並沒有帶其他人出來,倒是將樊守帶在了身邊。
寧王坐在首座之上,裘蠻站在他的身後。他看著大廳之中坐著的七八人,和許多空著的座位。說道:“人應該來的差不多了,我覺得恐怕不會再有人來了。在座的諸位能來,實在是讓我十分感動。”
一個白麵書生模樣的男子,手中還拿著酒杯,說道:“寧王殿下宴請下官,實乃大幸,豈敢不來。”那人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卻沒有顯出半分的恭敬。
這看在寧王的眼中,除了歎息也沒法反駁。
任誰也沒有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自己的勢力竟然被靖王擠壓得落到了崩潰的邊緣。眼看收回了皖城,到時候隻要在皖城這條漕運的線路上安插上自己的人馬,不出三年,絕對能將自己的勢力坐穩。屆時不論是誰,他都有一較之力。
但就在靖王回京之後,情況竟然直轉之下。自己一直陷在一個被動挨打的局麵,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他現在也是實在忍不住了。與其坐以待斃的等著靖王收割自己的殘餘力量,還不如反戈一擊,即便敗了,也該有點敗的樣子。
“王爺,您有話就直說,能幫得上忙的,我們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說話的是一個壯漢,蔣巽風粗略估算下也得有接近兩米。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一看就是一名武將。
寧王示意幾人稍安勿躁,隨後說道:“這位想必大家都見過,我也就不多介紹了。現任的秘書丞,臥雲先生。今天找大家來,就是一起商討一下關於眼下局勢的問題。”
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蔣巽風無奈搖頭,這些人看來也就是隻能打打順風仗,真到關鍵時候一個個都向沒頭的蒼蠅一樣。
“寧王殿下,在下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約莫二十一二的年紀。他說完便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走到了大廳的中間。
此人不說話,蔣巽風倒也沒注意,一說話這才注意到。雖然談不上賊眉鼠眼,但觀其麵相絕對不是善與之輩。
樊守在蔣巽風的耳邊輕聲說道:“這人是並州刺史,中奉大夫,唐笑。關於這人的消息並不多,而且之前似乎也不是寧王這勢力中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檔口特意過來結交寧王。”
蔣巽風雙眼眯縫起來打量著那個年輕人,那人的身上透著一股子邪意,倒是讓蔣巽風對他想說的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唐刺史,但說無妨。”
“是。目前的局勢依我之見並非沒有回旋餘地。而在於我們該如何隱藏實力。”
眾人皆是眉頭微微皺起,眼下都已經火燒眉毛了還怎麼掩藏實力,更何況,隱藏了有什麼用?有一些文官也是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想到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