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此刻都能看到樊守背後滲出的鮮血,這中間自然還包括圖雅,隻是她將雙拳緊緊握著,同樣咬牙,沒有吭聲。
樊守將弓的方向做了最後的調整,隨後,吐掉了嘴裏的白布,大喝一聲,竟然將弓直接引滿。一瞬間背上的鮮紅一下子便擴散到了全身,隻是他根本沒有在意,他此刻所有的精神都在這一張弓上。
隻聽見砰的一聲悶響,那箭矢直衝雲霄而上,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朝著山雕飛射而去。
隨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見到那支箭矢直接洞穿了兩隻並排的山雕,還去勢不減的躥騰了一陣,這才緩緩的跌落下來。
大草原上一片靜默,一陣風吹過,泛起一陣的草浪來。緊接著便是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圖雅捂住了嘴,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跑到樊守的身邊。此時的樊守已經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圖雅一把撕開樊守的襯衣,露出裏麵結實的肌肉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
經過緊急的處理之後,那撕裂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不過,顯然又需要好好調養一陣子才行了。
大多數的人都在回味著這場精彩的比試,他們將樊守和圖雅圍在中間。開始歡呼起來,這不僅僅是為了對勝利者表示恭喜,同樣也是對其感到尊重。
老者沒有再宣布比賽的結果,因為那是顯而易見的。
鐵木可汗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朝著自己營帳的方向走了過去。那張至始至終沒有情感波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
樊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夕陽將大草原染成了橘黃色。
圖雅正守在他的身邊,這回,再也沒有侍衛跟在她的身邊了。因為那是對金刀駙馬的侮辱。
“樊大哥,你醒了?”
樊守艱難的坐起身子,道:“比試怎麼樣了?”
樊守因為射出箭後就直接昏過去了,所以自己也是不知道比試的結果。
“嘿嘿,當然是樊大哥你贏了啊。這幾天你就安心休息吧。我聽說,匈奴和西域那邊已經打起來了。阿爸說,馬上就是我們上場廝殺的時候了,到時候你一定得把傷養好了才行。”
樊守心思電轉,道:“還有其他的情報嗎?”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阿爸不讓我參與他們的討論。”圖雅似乎臉上還有些怨氣的說道。
“圖雅,你帶我去你阿爸的大帳,我有話要說。”說著樊守便掙紮著要起來。
“哎哎哎,都這麼晚了。明天再去吧。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啊。”
“這件事……”樊守還想說什麼,但是迎上他的是一張溫熱的嘴唇。他的大腦瞬間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蒙古的女子不像中原那般扭捏,喜歡的她就會拚命去爭取。也不會想中原女子這般拘束。愛上了就至死不渝。
樊守漸漸閉上眼睛,思考似乎變成了多餘的事情。兩人的唇瓣緊緊相貼,雖然生澀,卻如漆似膠。隨後,圖雅便靠在了樊守的胸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