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璿定睛看去。隻見耶律洪康一手指著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北山的城池。
柴璿的眉頭緩緩擰緊,道:“北山城池易守難攻,而且還有大夏的二十萬的大軍支援。屯兵這裏,豈非笑話?”
“其實,至始至終,不論是拜見北山的國王,還是後來的發兵威脅。包括現在。我最為看重的戰略關隘,還是北山的都城。隻要能攻下北山,那蒙古便是甕中之鱉,任人隨意拿捏了。”
隨意拿捏這話說了柴璿也是不信的,蒙古的單兵作戰之強,古往今來早有定論。俗話說,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說的正是他們的單體的絕強戰力。
“現在攻打北山城,定然是損失慘重,即便打下了北山城,我們還拿什麼餘力去和蒙古鬥?”柴璿大聲喝道。
“別忘了,我可是還有人在北山呢。至於大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之前肯聽命於你進攻龜茲,說明一定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裏。隻要我們兩人裏應外合,相信要瓦解北山的局勢還是易如反掌的。”
耶律洪康見柴璿一陣沉默,繼續說道:“柴公子莫非是在擔心那個臥雲先生?”
柴璿也是直言不諱,道:“正是,此人總讓我有種看不透的感覺。南晉的計劃已經被他所破壞了,西域那麼多年的布置也被他攪亂了局麵,我實在不知道接下來我們的布置是不是還能如願。”
“哈哈,不過是隻小老鼠,看來,柴公子似乎已經被他嚇破了膽了。”耶律洪康大笑著說道。
“大王,其實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裝,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僅僅是蔣巽風,他手下的那些門客隨從,哪一個是易於之輩。你在蒙古的布置可算是天衣無縫了吧,不也被對方手下一人給攪黃了嘛?你再看看車師?大王您在車師部署的周密可見一斑。一旦車師,北山,蒲類這幾方打起來,北山可謂是唾手可得。但結果呢?”
柴璿似乎越說越來勁,繼續道:“大宛和大夏這件事是我推動的。我花費了那麼的多心血,推動兩國兵力競爭,但倒頭來卻是成為了別人手中的刀。匈奴的二十萬大軍更是被蔣巽風一把大火就燒沒了。大王說的十分輕巧,但你心裏怎麼想你自己最清楚。原本可以用來牽製蒙古南麵防線的一把利劍,還沒出鞘就被折斷了。”
“夠了。”耶律洪康見柴璿還要說什麼便直接打斷道,“你說的不錯,原本我對於此人的確是沒有太多的顧慮,即便是你提醒我要小心,我也沒有在意。但自從他破壞了車師國的這次事情之後我便開始著重觀察此人了,發現其的確是十分不簡單,似乎算盡了所有的事。屢次破壞我的計劃,讓我著實對其有些忌憚了。”
“哦?大王隻是觀察嗎?”柴璿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來。“北山的事情不知道他了解多少了。不過大王的人藏的如此之深,怕是就算是他也猜不出來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