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駙馬的意思,我們現在應該如何安排?”鐵木可汗問道。
“如何安排我實在不敢當,我也隻是說一下我的一些看法,大家一起參詳。”樊守身上的傷並沒有好透,他輕輕咳嗽一聲繼續說道:“剛才斥候來報,遼國已經有精兵二十萬繞開北山向蒙古南麵攻來,而原先潰敗之後的匈奴,他們的糧草不夠曠日持久的進攻,但卻沒有班師回朝,如果他們真的是和遼國聯手,那很可能會和遼國會合,然後一同從南麵對我們發起進攻。”
“那以駙馬的意思,我們現在應該主要提防南麵遼國的大舉進攻?”烏木小心問道。
鐵木可汗搖了搖頭,說道:“恐怕駙馬不是這個意思,你繼續說下去。”
樊守微微一笑,道:“看來可汗大人已經想到了。遼國和我們蒙古可以算是老對手了。雖然近十年來相安無事,但不代表他們對我們不了解。大家都是馬背上的民族,對於草原上的作戰特別熟悉。然而從斥候傳來的消息卻是,遼國的騎兵精銳隻有五萬,而後都是步兵。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遼國的布局了。”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接下來,樊守將自己的一些安排全都說了出來,包括遼國可能的一些意圖也都分析的十分透徹。
這讓周圍所有人又是對樊守的聰慧大加讚賞了一番,這倒不是對可汗欽點金刀駙馬的恭維,而是貨真價實的敬佩。
鐵木可汗也是連連點頭,說道:“傳我命令,一切都按照駙馬的吩咐去安排,如有抗令不遵的,以奸細論處。”
眾人應諾之後便都退出了大帳,帳中就隻剩下了鐵木可汗和樊守兩人。
“駙馬,你的安排其實應該還有別的用意吧。你始終是南晉人,圖雅嫁於你之後必然也會去南晉生活,這你不用否認,我也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這裏現在沒外人,我就跟你交交心。”
可汗將樊守拉到身邊的一張鋪著獸皮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自己則是走到了一張地圖前麵。
“蒙古,從彈丸之地發展至今,讓周圍諸多效果都忌憚不已。若說我沒野心將這些小國全部統一起來那是不可能的。”可汗的眼中散發出一股絕強的霸氣,那是一種君臨天下的氣概。
他將手指一劃,霸氣的說道:“從這裏往南,經由西域往東,那裏有著蒙古難以想象的富饒資源。但卻始終被漢人所霸占。那些隻知道驕奢淫逸的漢人,哪裏明白這天底下還有多少窮人在忍饑挨餓。他們根本不配擁有現在的一切。”
可汗越說越激動,整個人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即便沒有遼國的這般狼子野心,沒有匈奴的暴力狂虐,我也會在不久之後揮師南下,將這富庶的江南之地,納進我蒙古的版圖之中。”
樊守差點就要站起身來反駁,卻是被可汗攔了下來,他整個人似乎又恢複了平靜。繼續說道:“這些是你們來到這裏之前我的想法。不過我覺得現在情況有些變化了。說實話,我原本根本就沒有把南晉的軍隊放在眼中,他們都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我女真千人便可將萬人的軍隊殺得片甲不留。但你們的出現,讓我改變了主意。之前跟你說過的合盟要求其實並非是我在故意刁難,隻是我想要南晉給我們蒙古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