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怕不怕死!給我殺!”
副閣主大手一揮,流月閣眾人殺意凜然,如過田之蝗,轟然衝向盛家人群。兩方很快短兵相接,血氣開始彌漫,煞氣充斥全場……
盛家老祖對上副閣主,每每對碰數回合,就會忍不住噴出大口鮮血,他已然是強弩之末,堅持不了太久。
“老祖,我來幫你!”不少盛家族人衝來,想一起將副閣主圍殺。
“不要過來!”盛家老祖大急,金丹之下皆為螻蟻,更別說對方是金丹圓滿的強者。
不入金丹,永遠無法想象金丹的強大,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
丹田內凝結金丹,其內靈氣的數量和質量會有質的飛躍,如果把金丹以下,每個單位的靈力比作水滴,那金丹境,每個單位的靈力就是湖泊!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奈何,盛家老祖還是提醒晚了。
副閣主隻是屈指連彈,靈力如刀,將衝來的盛家族人洞穿。
盛家老祖目眥欲裂,這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兒郎,這都是他的血脈!心境起伏之下,露出致命的破綻,被副閣主敏銳的捕捉,對他造成難以想象的重創。
很快,場麵呈現一邊倒的局勢,大量盛家族人死亡,鮮血和殘肢斷臂遍地,此處化作一座修羅場。不,說是屠宰場更加貼切。
不知是不是副閣主特意叮囑,顯有人去動盛幽靜。
盛幽靜此時很無助,她隻是和合境,在戰場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說,副閣主帶來的那些人,每個人都有碾壓她的實力……她不死,就意味著變成別人的玩物,受盡淩辱,生不如死。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慘叫,盛幽靜急忙轉頭,就看到一柄閃爍寒光的寶劍,刺穿她母親的胸口,帶走她的生命。母親臨死前,向她的方向伸出雙手,似乎要最後抱一下自己的女兒,十月懷胎誕下的女兒,她的親生血肉。
“娘!!!”
盛幽靜淚如雨下,悲痛欲絕,她踉蹌的要跑過去,卻又看到父親死在別人刀下。
“不,不要!”她嬌聲嘶吼,一個個人在她麵前倒下,父親,母親,疼愛她的叔叔伯伯,一起玩耍的兄弟姐妹,還有照顧她長大的管家、丫鬟,還有一直保護她的護衛,全都死了,全都死在她麵前。
盛幽靜絕望而無助,短短時間,盛家便隻剩下百人。
直到她聽到一聲蒼老的悶哼,急忙抬頭,正看到副閣主捏爆老祖的手臂,令老祖轟然墜落地麵,奄奄一息。
“老祖!”盛幽靜艱難的爬過去,將老祖抱在懷中,對方已然進氣少出氣多。
她哭的梨花帶雨,至親的死亡,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難受,原來人可以這麼難受!似乎心髒被一隻手掌攥住,拚命的擠壓,很痛很痛!
不,我不要,我不想失去你們!
盛幽靜哭喊著。
副閣主從天而降,臉上帶著陰森的笑意,低聲說:“盛幽靜,你想死嗎?不,你死不了,在我麵前,你連自殺的可能都沒有。好好想想吧,嫁給我的小兒,成為他夢寐以求的鼎爐,放心,我有一套秘法,可以讓你變得心甘情願,隻剩下侍候男人的本能。”
盛幽靜看著副閣主,他的嘴臉是如此醜陋,思想是如此肮髒,心靈是如此惡毒,還有那些沾染盛家族人鮮血的劊子手,她想要他們血債血償,但她做不到,她太弱了。
她甚至開始厭惡自己,為什麼這麼弱小!
眼見副閣主伸手抓來,盛幽靜眼中湧出無限絕望,人在絕望的時候,任何東西都可能成為救命稻草。
於是,盛幽靜想起李離留下的破布,她貝齒緊咬,翻手取出那塊衣衫,嘶聲說:“前輩幫我!救救我們盛家!!!”
話音一落,破布上的紫火‘離’字,猛地衝天而起,化作無數火鳥橫衝直撞,卻非常精準的避開盛家人。它無視流月閣眾人的防禦,在他們驚駭的目光中,落在他們身上……
一時間,滿場充斥著數不清的火人。
就連副閣主都不能幸免,眼睜睜看著火鳥襲來,摧枯拉朽擊潰他的防禦,燃燒他整個身體。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丹田被焚燒殆盡,然後是五髒六腑,然後是骨骼……他到死都不相信,孱弱的盛幽靜會有這種恐怖的底牌,他突然產生深深的悔意,為什麼要來截殺盛家,為什麼要激怒盛幽靜,如果不這樣,他可能還會活著。
一切,都晚了。
僅僅十幾個呼吸,流月閣五百人全部化作飛灰,連一片血肉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