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劉同甫眼睛一瞪,“難道就因為你們先發現,就占七成?鄭長逸,你還要不要臉了,五五開!”
“五五開?劉同甫,你真是獅子大開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能這麼快趕來,是因為在我們宗門安插了眼線,並不是你們自己發現的。哼!”
劉同甫氣息一窒,似乎被說穿了心事,幹咳一聲,義正言辭道:“絕無此事,休要胡說,行,我玉乘宗今日給你個麵子,六四開,這是底線,如何?”
鄭長逸麵有猶疑,與眾位長老商議起來,片刻後,似乎有了答案,正打算說話的時候,就聽弟子中有人大喊一聲,“流星!”
流星?
大半夜的哪裏來的流星?
兩大宗門的人,皆是下意識抬頭望去,紛紛一驚,果然看到在半空中,有一個托著長長尾巴的五彩‘流星’,極速墜落下來。
‘轟!’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流星’墜落在靈脈上,造成劇烈震蕩。
“我艸!什麼狗屁流星,那是一個人!他娘的,我的靈脈!”
劉同甫修為最高,很快看清流星的真容,撕心裂肺吼道。
不隻是他,鄭長逸、還有兩大宗門的所有人,都炸毛了。
他們在這裏劍拔弩張,久久對峙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靈脈,此時此地,靈脈就是他們的逆鱗啊。
現在,有人從天而降,把小山般的靈脈,砸出一個深坑來,這就好比,當著他們的麵,拍他們媳份的屁股啊!
兩大宗門登時一陣喧嘩和怒罵。
“他娘的,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動我們靈脈!”宗門長老怒吼著,如同憤怒的獅子,衝上了靈脈。
然而,很快的,他們又重新折返了回來,並且身子發抖,表情恐懼,好像看見了鬼一樣。
“咋了?老臉都白成紙了好嗎!”鄭長逸和劉同甫滿臉茫然,同時向長老們問。
“看……看……”所有長老,齊齊指向靈脈頂部,牙齒打顫,導致說話都不利索了。
兩大宗門的人麵麵相覷,難道墜落的那人,真的是鬼不成?他們這般想著,不約而同向靈脈頂部看去。
靈脈上,那墜落青年艱難的坐起身來,然後強撐著站起……
“哼!區區一個毛頭小子,你們怕個鳥?難道怕他比你們年輕?活了這麼多年,膽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鄭長逸隻覺得臉上無光,回身對自家長老們一頓臭罵。
“宗主,他……”有長老欲要解釋,引來鄭長逸橫眉怒目,恨不得一口將他吃掉的樣子。
靈脈上,李離轉身,肩膀插著五彩長槍,鮮血染紅了白袍,猶如血池中走出來的惡鬼。
“鄭宗主的話,我也送給你們,你們怕個鳥?怕他渾身是血?廢物,出去別說是玉乘宗的人,我丟不起這人!”
劉同甫也是回身,對自家長老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兩位在前一刻還吵得火熱的宗主,臭罵完各自宗門的長老後,互相對視一眼,似乎找到了兩人唯一的共同點,皆是欣慰的點了點頭,目中露出欣賞之色。
“嗬嗬,劉宗主對這件事的做法,非常合我心意,一個小家夥罷了,把他們嚇成這樣,我這臉上火辣辣的,沒有丁點顏麵啊!等回去後,我一定罰他們禁閉。”鄭長逸衝劉同甫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