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文忍住疼痛和屈辱，暗自咬牙間，真的跪在地上給李離磕了個響頭。
李離不再理他，而是走向另一名丹師，細細打量其片刻，悠然開口：“你很髒。”
那名丹師一怔，惱羞成怒：“放屁！我髒？我是堂堂正正考上煉丹師，從未收受賄賂，也未妒賢嫉能，更未煉製壞丹害人。”
“貴姓？”
“謝。”
李離點頭，“謝丹師，我說的髒，並非指品性，而是身體。”
謝丹師聞言更怒，如果不是在控火，抽不開身，一定給李離來上兩巴掌！
我身子髒？髒你妹啊！老子潔身自好，很少碰女人，也從不尋花問柳……甚至都快四十了，房事都未超過五指之數。
就我這種老男孩，你說我身子髒？
“咳咳，別誤會。”見謝丹師又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說是你身體髒，皮膚上滿是汙垢。”
此言一出，不光謝丹師臉色青了，其他丹師臉色也變了。
啥意思啊，謝丹師穿著寬大長袍，露在外麵的隻有腦袋和手掌，你說謝丹師身體髒，皮膚上都是汙垢，你咋知道的？看你說的那麼篤定，莫非見過謝丹師裸身？
“那啥，李離，你難道之前跟謝丹師一同在澡堂沐浴過？”丁彥昌問。
“從來沒有。”李離搖搖頭。
全場嘩然，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沒有在澡堂一同沐浴過，還見過謝丹師裸身……你倆果然有一腿。
兩個男人……嘖嘖，畫麵真是不堪入目啊。
李離見狀，頓時無語，轉頭看向謝丹師，生怕這孩子受不了刺激，導致丹爐爆炸。
誰知一轉眼，就見謝丹師神情扭捏，羞澀無比，細如蚊蠅的開口：“如果……李離丹師真有此意，我們可以私下再聊。”
李離炸毛。
聊你妹啊！
私下你大爺！
“你們煉丹煉癡了不成，用靈識稍微洞察，就能知道的事情，難道非要用眼睛去看？”
李離滿頭黑線，“如我所料不錯，謝丹師癡迷煉丹，幾乎每時每刻都泡在煉丹房吧？”
謝丹師聞言，神色一肅，頷首道：“沒錯。”
“這就對了，煉丹成迷，從不注意個人衛生，恐怕謝丹師自踏上煉丹一途，嚴重摒棄了正常生活。你上一次洗澡，是什麼時候？”李離問。
謝丹師變得難以啟齒，猶豫很久才開口說：“兩年之前……”
‘嘶……’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兩年沒洗澡了，老兄，你身上的汙垢得有兩厘米了吧？
李離繼續說：“煉丹師和醫師，是最需要注意個人衛生的兩個職業。醫師暫且不說，煉丹師煉丹之時，會用手接觸一切的靈藥和輔料，謝丹師手掌上滿是汙垢，觸摸材料後，會沾染上大量細菌！而煉丹最忌諱淫穢之物，你煉成的青木丹，早已不是青木丹，而是含有毒素的毒丹！”
毒丹？
這兩個字一出，眾丹師紛紛色變，煉丹師最忌諱的便是煉出毒丹，萬一鬧出人命，整個煉丹生涯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