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等人跑過來,看著李離,就像看一件稀罕物。吳秋甚至動手,在李離身上摸來摸去,“蘇墨岸,你是不是穿什麼內甲了?連這都能扛下來。”
李離心中一喜,吳秋真是好隊友,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理由,他剛想順水推舟,就看到一旁的碧玲瓏,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一下,李離心中打鼓,硬生生閉上了嘴巴。
“蘇少,你……你不是尋常金丹後期吧?難道是半步圓滿?”明照問。
“我覺得不是,蘇少,你會不會修煉了某種煉體功法?”顧含愁問。
李離很欣慰,感覺對於他們提出的問題,都不需要浪費腦細胞去思考答案,因為對方自己,會給你找個非常完美的解釋理由。
你需要做的,就是把對方的疑問句,變成肯定句。
煉體功法?
顧含愁的說法非常完美嘛。
李離拍拍顧含愁的肩膀,剛要說話,就見碧玲瓏冷不丁的開口:“辰時了。”
“什麼?”李離一怔,沒反應過來。
碧玲瓏美眸微閃,淡淡看來,“你辰時,不是和濮陽居有約戰嗎。”
這話提醒了李離,他一拍腦袋,拔腿就要往聖頂石顱奔,但沒走兩步就停下來,回頭衝碧玲瓏訕笑……
碧玲瓏不解。
“聖頂石顱,在哪個方向來?”李離的話,引來眾人一陣白眼。
他也很無奈,初到點陽宗,人生地不熟,又不敢隨意釋放靈識,隻能靠記憶和肉眼去尋找目的地。
碧玲瓏抱著豎琴,靜靜衝李離說了一句‘跟我來’,便往某個方向走去。
李離緊緊跟著,後麵還有興致勃勃的顧含愁等人。
……
聖頂石顱。
熱鬧非凡。
石顱頂部,寬有數十丈,邊沿圍攏了大量弟子,包括石顱周圍的半空,也漂浮著許多弟子,他們無一例外,目光灼灼的盯向石顱中央。
那裏,是背負雙手,風姿綽約的濮陽居!
今日辰時,蘇墨岸迎戰濮陽居的事情,已然被大半弟子得知,他們來此,並不是一覽濮陽居的風采,而是來看蘇墨岸的笑話。
蘇墨岸,在點陽宗可謂‘聲名赫赫’,身為全民女神碧玲瓏的丈夫,又是個傳聞中的廢柴,老出名了!
最近一個月,點陽宗弟子的茶餘飯後,話題總有碧玲瓏和蘇墨岸。什麼碧師姐命苦啊,蘇墨岸狗屎運啊,為碧師姐不值啊,蘇墨岸小白臉啊,等等諸如此類。
今天,有人要約戰蘇墨岸,說白了,就是光明正大的胖揍蘇墨岸。
必須要來叫好啊!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幾近辰時,眼見李離還未出現,人群騷亂起來。
“我說,蘇墨岸不會是怕了,不敢來了吧?”
“很有可能,畢竟傳聞中,蘇墨岸膽小怕事,昨天答應濮陽師兄的約戰,應該隻是充大頭。等回去,打聽到濮陽師兄的厲害,嚇得尿褲子了吧?”
“誒,我要替蘇墨岸說句公道話,他可沒那麼弱哈,聽說昨天,他一個人擊敗了趙俊呢!我猜,蘇墨岸已經是金丹境。”
“金丹又如何?充其量隻是金丹初期,不足為慮,他在濮陽師兄麵前,就是三歲孩童,隨隨便便都能打哭的。”
“真羨慕濮陽師兄,唉,親手狠揍碧師姐的丈夫,想想都覺得激動啊!”
眾人一言一語,討論的不亦說乎。
這場約戰,在他們心裏早有結果,注定濮陽居會贏,他們真正感興趣的,是蘇墨岸會被濮陽居怎麼折磨?
濮陽居會不會為了碧玲瓏,讓蘇墨岸當不成男人,戰鬥途中,假裝失手,把他男人的那玩兒意給廢掉?有可能咯。
這時,從人群中跳出一個人來,落在濮陽居身前。
這番變故引起圍觀人群的好奇,定睛看去,紛紛驚呼‘龔師兄’。
“龔師弟,別來無恙啊。”濮陽居看清來人,嘴角勾出淡淡笑意,笑意中有難以掩飾的不屑。
龔宗元。
內門弟子。
二十九歲的金丹中期。
當初濮陽居成名之戰,便是出關後挑戰內門弟子,龔宗元便是其中之一,濮陽居隻用三招,便擊敗了他,聲名大噪。
濮陽居心裏清楚,龔宗元這是雪恥來了。
“濮陽師兄,弄出這麼大陣仗,隻為欺負一個廢柴,師弟說句不好聽的,師兄越活越回去了。”龔宗元一來,就不給濮陽居好臉色。
對踩著自己往上爬的對手,有啥好客氣的?
“哈哈!”濮陽居不怒反笑,“龔師弟此來,不會是說些廢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