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端木琉氣血湧動,指著齊若雪氣得說不出一句話,自他登上皇位,君臨天下,俯瞰蒼生,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他這樣說話。
“你什麼你?”齊若雪冷笑一聲,不給端木琉反駁的機會,“你端木家雖然位高權重,但在百年前也是平民一個,和你眼中最卑微的人是一類人。你有什麼資格驕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百年之後,你端木家勢必也會另一家代替,興盛衰亡,王朝更迭,這是曆史的必然趨勢!”
聽到齊若雪最後一句話,就連一清道長都變了臉色,他連忙驚呼:“娘娘,此言慎重……”這是大逆不道的話,按照國律當斬,甚至還要株連九族。一清知道端木琉之所以一直不殺梅影彤,是因為內心深處還深愛著她,但如此逼迫端木琉,恐怕……到時候不光梅影彤要死,柳如雲也會死,一清可不想愛徒枉送性命。
“還不拿下她!”端木琉指著齊若雪,手指顫抖不已,俊臉憋得通紅,似要滴出血來。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他的底線,難道真以為他不舍得殺她?冒犯龍威,心中終於升起一股殺意。
“別過來!”看到騎兵再度過來,齊若雪猛然喝道,高舉手中的朝鳳釵,對一清喝道,“一清老道士,你看我手中這是什麼!”
一清看到那支華麗的釵子,眸光陡然一縮,失聲喊道:“朝鳳釵,竟是玉女教的朝鳳釵。”接著他似想到了什麼,身軀陡然一震。
“看來你是知道的,”齊若雪高舉著朝鳳釵,手握著釵身上的兩顆珍珠,麵色清冷,“這朝鳳釵上有兩顆珍珠,其中蘊有劇毒,一沾即死,如果我捏碎了……”
“梅妃娘娘,萬萬不能做傻事!”一清喝道,“若立刻收手,或許還有回緩的餘地,你如果這樣做,隻會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他和玉女教交手多年,自然知道朝鳳釵是玉女教的教主信物,並知道朝鳳釵上有兩枚珍珠,蘊有天下奇毒,是玉女教教主的最後手段。
“收手?”齊若雪笑了,“我收手了,他會放過我嗎?”
“這……”一清猶豫了,如果在“梅影彤”沒發表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論時,以他的威望,可以向端木琉求情,放“梅妃”一命,可是現在……
“娘娘,倘若你放下釵子,我可以保證陛下會饒你一命的。”護國將軍突然接口道,目光炯炯,此時看向齊若雪的眼神已與剛開始不同。
“常山,朕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端木琉喝道。
“陛下,你們兩個人要彼此傷害到什麼時候呢?不如兩廂罷手,雙方彼此冷靜一下吧。”護國將軍忽然幽幽一歎,口吻也從君臣之禮改為朋友之禮,看得出他和端木琉之間,友誼非常深。
“她的錯,就算傾盡五湖之水,都難以洗刷,讓朕原諒她,不可能!”端木琉一口拒絕。
聽端木琉這麼說,護國將軍搖了搖頭,也是,端木琉性子太過剛直,是不可能低頭的,看來最後的希望隻能在“梅妃”身上了。
“娘娘,你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可是柳如雲呢,他是無辜的,你總不希望他也隨你一起死吧。”護國將軍望著齊若雪,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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