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自然會!”齊若雪毫不猶豫地回答。
“為什麼?”紫嫣的瞳仁陡然一縮,手中的馭獸笛卻緩緩放了下來。
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柳如雲三人,看到紫嫣放下馭獸笛時,不由鬆了一口氣,女人的心思真得很難捉摸,一會劍拔弩張,一會有化敵為友。
女人心,海底針,此言果然不虛。
“愛一個人是無罪的,不管她(他)是什麼身份,是什麼性格。有的人愛的狂烈,有的人愛的平淡,種種愛便會有種種不同的愛情故事,愛情因此變得更加美好。”
“逸可以拒絕你的愛,但不能阻止你去愛他,就如同你不能拒絕陳天戈愛你一樣。”齊若雪淡淡一笑,笑容中帶著極強的感染力,讓紫嫣、陳天戈,甚至柳如雲和石首心中俱是一震。
“愛,一個是無罪的……”紫嫣低下頭喃喃自語,麵紗下,誰也不知道這張臉是什麼表情。
陳天戈全然沒了平日的嬉皮笑臉,臉色凝重,雙眉緊鎖,一雙丹鳳眼時而陰霾,時而舒悅,時而苦惱,時而豁然開朗。
良久,紫嫣才抬起頭,一雙美眸純淨如水,沒有一絲瑕垢:“好一個愛是無罪的。齊若雪,我就承你這個情,也還你這個情!”
她忽然將馭獸笛橫在唇邊,一曲尖銳的笛聲忽然刺破了蒼穹。柳如雲、陳天戈和石首臉色一變,均以為紫嫣要出手對付齊若雪。
“紫嫣你——”陳天戈臉色一變,從懷裏掏出一隻古樸的短笛,亦要吹響,以笛音對笛音。
柳如雲俊臉陰沉似冰,手中軟劍已綻放出無數道寒光,將他和齊若雪的周身護得水泄不通。
就在陳天戈要吹響笛音的時候,石首猛地一把拉住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住手,紫嫣並不是向她出手!”
陳天戈一愣,這時尖銳的笛音已經傳遍樹林四周,無數飛禽忽然衝天而起,大者有雄鷹,仙鶴,小者有烏鴉、麻雀之類,密密麻麻,彙成一片烏雲,悍然朝空中飛去。
“咻咻——”
無數群鳥鳴叫,嘰嘰喳喳,聲音如海一般,煞是熱鬧。遮蔽的樹林上空忽然出現一片紅雲似的東西,那東西陡然一震,抖落了飛近地禽鳥。
“那是……”石首的目光陡然一顫,似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畫麵,“血蠱,那是血蠱。”他失聲喊了出來。
血蠱?難道和千裏蠱一樣,其幕後之人——常山以及神秘的巫毒之人還是追了上來?
萬鳥齊鳴,血蠱終於被迫出了形體,它似一頭血紅的巨鳥,雙翅連連拍動,靠近它的飛禽均一頭栽在地上。
紫嫣麵無表情,笛音再度發生了變化,原本毫無章法的群鳥,忽然像排兵布陣一樣,小飛禽在前,大飛禽在後,形成一把巨大的長戈,狠狠地刺向血蠱。
血蠱不斷揮動翅膀,想要震散它們,然而飛禽眾多,前麵飛禽倒下,後麵飛禽又撲上去,“長戈”終於突破血蠱的防護,一“槍”貫穿血蠱的胸膛。
“嗚——”血蠱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雙翅再度一拍,竟掙脫了飛鳥的群攻,轉瞬消失在樹林上空。
“齊若雪,你們和石老頭先去醫仙穀,這個人交給我和陳天戈應付即可!”紫嫣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