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的傷完全可以憑借著她那強厚的內力化解,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她的身上的毒卻不容小視。而且,就我剛剛把脈的結果來看,她的身上絕對不止一種毒。她的傷正好激發了他體內的一種毒藥,具體是不是你說的那一種,我也不清楚。”狄公看了一眼元芳,搖了搖頭,再不說什麼了。
“不,不止一種毒?怎麼可能,她,在我的記憶裏,她就隻受過一次傷呀。”元芳不可置信的看著昏迷在床上的靈兒,似乎忘記了話語。
半晌,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她現在?”元芳呆呆的問。
“可能暫時沒有危險吧,她體內至少有四種毒,相互克製,隻是,又有一個很微弱的毒進入了他的體內,打亂了這個克製的關係,才會導致她現在昏迷不醒,據我推斷,這種毒應該是剛才的那個人下的。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向他把解藥拿到手。”
“對了,銀龍鞭還在那個畜牲的手裏,靈兒的武器,則麼能讓他給汙染了?我現在就去向他要借要和鞭子。”李元芳突然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狄春,跟上去,別讓元芳做傻事。”狄公急忙說。
“是,老爺。”狄春跟了上去。
這時,狄公才好好的看了看靈兒:瓜子臉略顯消瘦,而且因失血過多而顯得十分蒼白,卻絲毫不減她麵龐的美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在昏迷之中還在感受到劇烈的疼痛,連眉毛也微微皺起,唇已經是蒼白一片了,又有小巧的鼻子作為點綴,麵龐像是畫出的仙子,靈動美麗。出塵已經不能來形容這個孩子了,美得不像是凡間的人兒,飄落塵土的仙子,卻沒有沾上一點的汙穢。
隻是,狄公微微皺眉,這孩子怎麼看這麼那麼熟悉?並不是她小時候的樣子導致的,在看到靈兒的第一眼時,狄公就肯定他就是在地牢的那個女孩子了,而靈兒的眉目間,傳達著某種奇怪的信息,讓狄公無從下手。真的好熟悉,這種感覺,就像是天天見到的一樣。
奇怪哉也,狄公如是想。
這時,狄公聽見了門外一陣嘈雜的聲音,皺起眉頭,看了眼床上的靈兒,見她睡得還算安穩,就起身向門外踱步而去。
狄公出了門後一看,確實熱鬧,陳員外帶著一眾家丁來了,細數之後,發現竟有六七十人,狄公不禁冷笑出聲:“哈哈哈哈,你就是這惡徒的老子?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句話將陳員外輸得麵紅耳赤,卻又看見了自家的兒子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心疼不已:這可是家裏的寶,平時連重點的事都不讓他做,就在今天被打成了這樣,這口惡氣不討回來實在是憋得慌:“你是誰?敢,敢來我這兒惹事?這裏就是我的外地盤,識相的快點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要不然,我就血塗蓮子村。”那陳員外也是一個滿腦油腸的人,看狄公等人的義務都不是那麼顯貴就放開了膽子說,卻不料捅了馬蜂窩。
眾人正想衝上前去,卻被狄公的一個手勢製止,眾人不忿的止住了腳步,都看向了狄公。
狄公向元芳看去,見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就示意他先進去給靈兒喂解藥,元芳握了一下手,又鬆開了,點了點頭就進去了。隻回頭用殺人的眼神看了一眼陳員外,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那陳員外間狄公這邊的人都沒有動作,更加得意,徑自將那陳家公子拉了起來,又說:“還有,磕完了頭,趕緊把我兒子看上的那個女人乖乖送上,否則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此話一出周圍的怒火更甚,一個個就磨刀似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