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這裏還是他們最終撤離的通道,不僅要悄悄的進去,還得要悄悄的出來。要做到這一點,就不能驚動鬼子。否則,任務隻能是失敗!
所以,沈誌平接下來的行動就是此行的關鍵,不容有失!
“好,出發!”伸手拍拍沈誌平的肩頭,王華劍沉聲道。
王華劍對沈誌平的本事十分看好,他本來就有些武功底子,後來還在王華劍的指導下學了很多的搏擊必殺技能,對付兩個小鬼子的守衛,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沈誌平輕手輕腳的來到護城河邊,“嘩啦”一聲水響,便如箭般遊向對岸。
這水真他娘的涼!雖然現在還沒下雪,但眼瞅著這第一場雪也就在這一半天了。河水已經寒的徹骨,時間稍長點一般人都受不了。
很快,沈誌平就到了對岸。
為了避免有人闖入,靠近皇宮一麵的護城河岸邊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全被日本人修建成陡峭的城牆或者是高高的堤壩。
長時間在水裏遊泳,沈誌平早就沒了一絲涼意,他緊緊抓住牆上的一塊凸起,使得自己在沒頂的水裏有了點點支撐,平複一下心緒,從包袱裏拿出一個飛爪,等城牆上哨兵的腳步聲消失不見,突地一揚手“唰”的拋了上去。
隻見那飛爪帶著長長的繩索直飛上城牆,他順手將繩索往回輕輕一帶,“篤”的一聲抓鉤就緊緊的抓住城牆上的牆垛。
又豎耳聽了一下,沈誌平抓住繩索幾步就竄了上去。
鬼子在城牆上來回的巡視,還是很盡職的。要知道這裏是皇宮,是日本人的精神支柱所在地。他們知道守衛這裏意味著什麼,那就是一種榮譽、一種炫耀的資本,是他們八輩祖宗的光榮。
守護皇宮的安危是士兵們的職責,但他們無不認為,這麼多的人保衛著這個神聖的地方,更多的其實是一種姿態而已。
是的,如此神聖的地方膜拜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有人想要危害這裏?天皇那可是神的子女,誰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和神作對?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不認為有人敢這麼幹,該做的事兒卻不能有半點含糊,不僅要做好,還得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所以,他們從不敢懈怠!
沈誌平上了城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鬼子的哨兵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其實,兩個鬼子哨兵之間的距離也就十幾二十米的樣子,實在是因為天太黑的緣故,七八米開外就隻能看見模模糊糊的人影了。
多虧了暗無天日的夜晚,不然的話沈誌平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上到城牆上來,在河裏的時候說不準就被發現了,這也是王華劍特意的選擇。
光禿禿的城牆上無遮無攔,情急之下沈誌平隻能緊抓住牆垛和那根繩索,將自己的身子再次吊在城牆外,以躲避鬼子的視線。
鬼子的身影出現了,一雙警覺的賊眼四下掃描,似乎想要刺穿這漆黑的夜空,發現點什麼。可惜他的眼前一片黑黢黢的,什麼也沒有!
待鬼子的身影過了城垛,視線投向別處時,沈誌平雙手一撐就翻上了城牆,片刻未停直撲那個小鬼子。
鬼子哨兵突然感到一股風撲來,本能的想要躲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沈誌平手裏的匕首飛快的掠過鬼子的脖子,冰冷的刃尖成弧形直接割開了鬼子的喉管和動脈。
鬼子哨兵瞪著不信不甘以及驚恐莫名的眼珠子,嘴裏冒著血泡慢慢的耷拉下沉重的頭顱。
沈誌平伸手抓住那支步槍,單手托住鬼子的屍體,不讓他癱倒到地上,以防被遠處的鬼子發現端倪。
三下五除二剝去鬼子哨兵的上衣套在身上,雙手一使勁,將鬼子拖到自己身後的同時,抓住鬼子的鋼盔扣在自己頭上,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不變,等遠處的鬼子哨兵背對著自己的時候,才趁機將這個死鬼子拖到牆邊暗影裏。
沈誌平學著鬼子哨兵的樣子,雙手橫提著步槍,不緊不慢的轉身向遠處鬼子哨兵迎麵走去。
當他走近鬼子哨兵時,也正是那鬼子離自己最近的時候。那鬼子哨兵並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相互間這樣的情景反反複複已經無數次了,習慣的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就準備往回返。
這時,沈誌平動了,返身左手一探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右手裏的匕首跟著就過去了。隻一下,同樣切開了他的喉管。
小心的查看四周,沒發現情況,嘴裏就發出了三聲蛐蛐的叫聲:“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很快,河對岸也傳來兩聲蛐蛐的歡叫聲。
沈誌平聽見回聲點了下頭,不誤就好,要知道這蛐蛐的叫聲很難學,要是蛤蟆的叫聲就好學多了,關鍵現在是冬天了,哪來的蛤蟆?
發出了信號就等著隊長他們過來了,這時候他才覺得有點冷,趕緊將鬼子的衣服脫下來換上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