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終於有心情觀察周圍的環境了。跟昏迷前的水域相反,這裏一滴水都看不見,地麵是由厚草地堆積成的,四周都是高聳的參天大樹,我們都被籠罩在樹下,但是這樹怎麼看怎麼奇怪……
樹枝的葉子居然不是綠的也不是黃色,而是金色,是純度極高的金子的金色,是閃亮耀眼燦爛的金色,是看一眼兩眼就會變成¥的金色,反正不像是屬於生命的顏色。
也是因為這些金燦燦的樹所反射的光線,這地方倒沒有尋常來的黑,否則我也看不清這一大波的兔子團。
我看向成片的樹,滿眼都是人民幣,這些家夥抬到人界能賣好多錢呢!
可是,又發愁了。怎麼出去都是個問題啊。
我盡量避開周圍的兔子,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拍了拍背上粘著的草屑,身上的衣服還是有些濕,提醒著我剛剛還經曆著生死浩劫。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世界呢?我捂著脖子犯愁了。
周圍除了長金子的樹和圍著我裏一圈外一圈密密匝匝的兔子外,又是一望無際的草地,平整得看不見邊際……
這就是個翻版的水域啊!這種情況下,我倒是有點迷茫了,似乎不管走哪都沒差別,反正出不去。我似乎被困死在項鏈內了,就算“死”了一回都沒法把我放出去。
難道坐等人拯救?怕是在這裏變成一抔黃土都未必會有人發現。???
苦苦思索了半響,也得不出個結果,幹脆蹲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身邊最近的一隻兔子,毛茸茸的手感真好啊。
自言自語的問:“你們平時都吃什麼呀?”
哈哈我就是想知道這裏有沒有胡蘿卜。
但、是!我沒有想到它們會開口啊!當初連我都不懂的普通話,它們居然會說!
“我們不挑的,你腳下的草我們偶爾也吃,當然最喜歡的還是胡蘿卜。”有隻兔子這樣回答道,然後其他兔子都跟著咯咯咯咯的笑了。
一大片的笑聲響起來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聾了。
“停!”我捂著耳朵大聲吼了一句,然後那笑聲刷的一下居然就真的停了,一個個眨巴著大眼睛表情無辜的看著我。
我尷尬的笑笑,想著轉移話題。
“是……你們救我的?”從深海裏?一群旱兔子?
“我們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這裏了,是老大弄醒你的。”然後給我做了拙劣的胸腔按壓,讓我吐出了腹中多餘的積水,如此說來兔子也算是半個救命恩人。
“額,你們知道怎麼出去嗎?”
然而,看著他們一臉迷蒙的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我就知道想問出答案基本是不可能的。
哎……
我當初為什麼要為了項鏈跳樓呢?三樓的高度我估摸著頂多也就摔殘了吧?可是進來了又何年何月才能出去啊……
“老大,今天……”
“土撥鼠土撥鼠!”
“我們得在12點前布置好陷阱。”周圍的兔子嘰嘰喳喳的亂成一團。
“啊啊!對!”剛剛坐在我身上的那隻兔子應道。將小手擱在下巴,吧嗒吧嗒的用腳丫子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拍著地,一副苦苦思考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