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怎麼會……”
周潔吃了一驚，說話都有些淩亂了。
對上何春曉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看起來，我猜對了。”何春曉問。
“那又怎麼樣？我又沒有答應他，就是普通同學而已，他這麼做，太小家子氣了！”周潔還是不高興。
“你沒發現你的話其實很自相矛盾嗎？如果你真的相信你在薑榮飛心裏是普通同學關係，那他為什麼要對追你的男生這麼有攻擊性？”何春曉嚐了口剛上的糕點，“這明顯就是吃醋了啊。既然能為你吃醋，為你留在國內就不是不可能。況且我剛才也給你分析過了，讓他留在國內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他自己。一舉三得的事情，你為什麼拒絕？”
“三得？你的得失恐怕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吧。”周潔哼了一聲，對何春曉的舉動顯然還是有些不滿，“我記得你自己也說過，薑榮飛根本都不知道你是誰。”
“我知道啊，所以我說的第三得，是指的他的家裏人，不是指我自己。”何春曉聳聳肩膀，對她的嘲諷並不很在意，“不過這點涉及他家裏的私事，我不方便告訴你。所以呢，你和他聊得差不多之後，要找機會介紹我給他認識。”
“介紹你？”周潔皺眉，然後就恍然了，“怪不得呢！我就說啊！你既然做了這麼多的準備，怎麼會願意讓我把功勞都占了。我懂了！你是想讓我把他說服，然後再告訴他，這些都是你的主意。”
“我沒必要這麼做。我隻需要讓薑榮飛留在國內，我阻止別人利用薑榮飛的這個目標就達成了，至於出麵讓他留下的人到底是誰，對我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何春曉耐心解釋，“如果你還擔心的話，我和薑榮飛見麵的時候，你可以在場。”
“我？”周潔驚訝，“你不是說，這個涉及他家裏人的私事？”
“對啊。所以到時候我會問過薑榮飛本人的意見，如果他同意，你就可以在場。”何春曉說著，看周潔的表情果然鬆動不少，於是續道，“如果你找不到借口介紹我給他認識，我也幫你想到了：你可以告訴他，我剛好有朋友是從國外剛回國的，對於國外留學生的情況，他可以直接來找我問。”
“你連借口都替我想好了？”周潔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麼表情，“你從來找我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過程？你……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幫你，他會聽我的話？你憑什麼就這麼肯定我能被你利用，他也會乖乖被你利用？”
“不要說的這麼難聽，他留在國內對他自己的發展有好處，對你和他的感情也有好處，這怎麼是我的單方麵利用？我們這不是互相幫助？我相信你會這麼做，不是看輕你之類的，你別誤會。我隻是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女生，既然可以共贏，你不會選擇兩敗俱傷。不過，你說的沒錯，這個方案的決定權在你手上，所以我也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何春曉嘴角微勾，嘲諷的笑了笑，“如果你不敢……”
“不敢？”周潔皺眉，“你什麼意思啊！”
“不是不敢嗎？留學不是一兩天說走就走的，簽證護照都要時間去辦，我相信你們這種封閉性的學校裏對於這樣的流言應該更加敏感，你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何春曉聳聳肩膀，“你猶豫了這麼久，還是沒和他說話，甚至這件事都還要從我這裏才能確認，難道不是因為你一直沒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