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妖？
“我還是建議把鐵矽合金換成鐵鎳合金，因為坡莫合金的導磁率要比鐵矽合金高很多，而且損耗也更低，算下來倒是鐵鎳合金比較劃算。”
巨大的會議室裏安安靜靜，圓形的大紅木桌邊坐滿了西裝革履的男男女女，全部認真嚴肅地注視著前麵的銀幕，而一個一身筆挺西裝的年輕男人正在侃侃而談，舉止優雅語言得體，英俊的長相更是加分不少。
主位上一個麵容嚴肅的年輕男人仔細地注視著銀幕，英氣的眉頭微微隆起，認真的樣子使得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生動了一點。
不過，隻是一點點……
“要用鐵鎳合金代替鐵矽合金，原料費用會比原先多兩倍不止，李經理你又想過這一點嗎？”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提出。
他聽到質疑也沒有不高興，麵向那人：“咱們歸海集團是曆史悠久的牌子，正是因為信譽深入人心，那麼這一份民眾對我們的信任就更不該毀在我們手裏。而且就利益來說，雖然成本會貴很多，但是相應的機器的壽命會更加長，價位自然會漲，好的商品不怕沒有市場不是嗎？”
“就算是這樣，你有算過我們多久才能收回成本呢？”那個中年男人繼續說，他隻是說收回成本，並沒有說盈利，其實這已經是對年輕男人觀點的不讚同以及不信任了。
男人微笑，不疾不徐道：“我們也知道這些都是軟磁材料，鐵鎳合金比起鐵矽合金，在弱磁場中的導磁率要高的多，矯頑力又很低，真要是投入市場運用，效果是可想而知的。我還是那句話，有了市場就不怕收不回成本。”
中年男人不服氣，還要反駁。
“邦。”
一聲清脆的敲擊聲打斷了中年男人的動作，大家看向聲源，就見那個坐在主位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手裏拿著暗沉的黑色鋼筆點在桌上，黝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那個銀幕邊的男人，緩緩開口：“下午下班之前寫一份詳細計劃書給我。”
低沉悅耳的聲音沉沉的。
男人聽了眼睛一亮，連忙鞠躬，陽光的聲音透著明顯的喜悅：“是！總裁！”
“總裁……”那個中年男人錯愕，下意識出聲。
總裁看了眼中年男人，那人立刻噤聲。
“散會。”總裁說著站起身，整了整衣領，款步離開。
“呼——”
低壓釋放機一離開，會議室裏的眾人立刻鬆了口氣，原本還繃著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
“以後一定要認真完成任務，再被總裁提出來開會實在是太減壽了！”一個男人苦著臉收拾文件夾。
“是啊是啊，剛剛的四個小時我連心跳都不敢快的！”一個女人掩著嘴打個哈欠。
“嘁！趕緊好好工作才是正經！這麼好待遇的公司哪裏找啊？！”
“就是就是，散了散了，各找各媽吧各位！”
眾人三三兩兩地抱著文件夾離開。
……
寬敞明亮的樓道裏空無一人，陽光從一邊的窗子灑進來，立刻將樓道一分為二，空氣中似乎能看到細細小小的灰塵，折射出神秘的光線。
正是下午最後一節課時間。
一個教室裏傳出隱隱的音樂，因為良好的隔音效果，聽不出是什麼音樂，隻能聽到那激烈歡快的節奏點。
“Five，Six，Seven，Eight！”一個女人的聲音合著音樂起拍，一道身影從練功廳的側麵開始，輕盈地跳起，轉身，跪下，翻身，跳起，旋轉……
每一個動作都幹脆利落，優美中不乏強韌的力量，晶瑩的汗水被甩出去，在空中反射出陽光的色彩。
音樂停下，功廳正中央的女孩子緩緩站直身子，深呼吸調整呼吸。
“Good！”外教拍著手走向女孩子，笑得開心，“Youareaiwayssogreat！”
女孩子笑笑，話說的很慢，字正腔圓：“謝謝，是您教得好。”
外教失笑，拍拍女孩子：“Oh……gohomesoonmygirl。”
“您先走吧，再見。”女孩子笑著揮揮手，走向一邊的椅子。
外教揮揮手，走向門口，滿腔別扭的調調：“再見，塵歆……”
塵歆掏出濕巾擦了脖子上和臉上的汗，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始換衣服。
剛剛脫掉上衣，手機就響了起來。
塵歆聽著那特別設置的鈴聲，翻個白眼接通：“有話快說我衣服都沒穿呢！”
那邊詭異地沉默下來，一時間隻聽見聽筒中微不可查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