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
這次換做歐天擎轉過頭來瞪著眼睛看著楚卿瀟了。
“怎麼可能?”
“女人的排卵期雖然是位於兩次月經之間,但是這並不是絕對的,一來因人而異,二來如果一個女人的月經周期本就不固定,那排卵期也就更加不固定了,理論上而言剛來完月經是安全期,但是月經周期不固定的話,也是很有可能排卵的。”
楚卿瀟解釋完之後,歐天擎愣愣地盯著天空。
童沫的月經周期的確是不固定的,因為她是運動員,從小就開始練體育,趕上比賽的話又經常打針推遲經期,導致她的月經一直都是紊亂的。
有時候一個半月才來一次,有時候二十來天又來了。
那這麼說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
楚卿瀟把胳膊搭在了歐天擎的肩膀上,“唉,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要不然孩子現在都三歲了,都能打醬油了!”
歐天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曾經有一個孩子。
“你以為對小沫沫好點兒吧,四個多月做引產手術,那不比生個孩子好受多少,那個時候的引產手術是最痛苦的。”
歐天擎感覺自己的心被剜的生疼。
他沒辦法想象剛剛二十歲的童沫,在他眼裏還是個孩子的童沫,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還要麵對一個已經逝去的小生命。
她究竟是怎麼挺過來的?
有沒有人在她身邊陪著她,守著她?
他也知道童沫是從村子裏來的,像她這樣年紀輕輕就做了流產的,在村子裏那樣封建保守的地方,是如何自處的?
恐怕連她的父母都沒辦法接受她吧?
“時間到了,我還得值班呢,不陪你了。”楚卿瀟用力拍了拍歐天擎的肩膀就下了天台。
歐天擎就一個人站在天台上抽完了一包煙,等他回家的時候,家裏的燈隻留了門口那一盞,童沫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地躺在她的身側,看著她瘦削的臉頰,輕輕地摩挲了又摩挲。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相處的非常和諧,和諧到童沫都在懷疑歐天擎是不是吃錯藥了。
這天晚上童沫正在臥室裏吹著空調看劇本,就聽見有人在外麵喊了一聲:“沫沫!”
“哈?”她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喊完又有些恍惚。
歐天擎喊她沫沫,她已經很久沒有聽見他這麼喊自己了。
他以前都是這麼叫她的,再次重逢以後,他從來都是憤怒地喊她童沫。
“出來吃冰霸,不然就化了。”
童沫迅速下了床,一不小心扯到了膝蓋上的傷口,她的傷口結了痂,這麼一扯又把剛結好的痂給扯掉了。
她一瘸一拐地跑出去,看見餐桌上還冒著冷氣的冰霸,那味道一聞就知道是榴蓮味的,她的最愛!
冰霸可是她的最愛啊,每年夏天都要吃上好多,而且她獨愛學校附近那一家名叫冰冰醬的冰霸店。
歐天擎看見童沫膝蓋上滲出的血,眉頭就頓時擰成了麻花似的。
童沫可顧不上那麼多,已經好久沒吃過冰霸了,主要是附近沒有賣的,加上她也覺得這東西有點兒小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