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嬋去年下半年沒上學,晚上陪妹妹看電視劇,由於當時太傷心沒心情看電視劇的情節,但主題歌和插曲都奇跡般的記住了。
一首是乾隆下江南的主題歌,問情。和雪山飛狐的主題歌雪中行。
“山川載不動太多悲傷,歲月經不起太長的等待,一生的聰明,情願糊塗,一生的遭遇向誰訴……”
“寒風瀟瀟,北雪飄零,長路漫漫,踏歌而行,回首望青春,往事如煙雲……”
在坐的人誰都不相信這是莫小嬋頭一次唱歌,隻見她一手握著話筒一手自然的放下,柔情似水的歌聲和伴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頭一首問情,是一首很憂傷的歌曲。而小嬋把這種憂傷歌聲發揮到極致,一直憂憂寡歡的她,好像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內容,任誰一聽都知道這是她發自內心的心聲。
而第二首雪中情,是一首略帶傷悲但很豪邁的歌,經小嬋清脆的咽喉一唱,別有一翻風味,是柔中帶剛,很是耐聽。
警惕看著在ktv燈光的照射下更顯秀麗的莫小嬋,微微發呆,他已經注意她很久了。這個小女孩看著也就初中畢業十七八歲,和另外三個女孩完全不同。
她被淡淡的憂傷包圍著,大多時間都是目光呆滯的看向某處,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可有時候她也會被身邊的夥伴感染調皮的微笑。
警惕相信自己的直覺,現在的莫小嬋絕對不是真實的她,肯定發生了什麼讓她無法承受的事,她才會變成這樣的。
原來的她肯定比另外三個女孩更加活潑、淘氣。從她的頭一首歌中聽岀她心中的憂傷。第二首則聽岀了,她是一個內柔外剛的女孩,她是不會輕易向困難低頭的。
頭一次他那麼想深一步的了解一個女孩,想去撫平她臉上的憂傷,想去保護他。我是不是和年輕人在一起,思想也發熱了。警惕正在胡思亂想時,被如雷般的掌聲打斷了。
小嬋的歌聲已經結束了。
“小嬋你真是太棒了,怎麼在宿舍裏你從來不唱一句呀?”
“小嬋你什麼都比我們強,連唱歌也比我們唱得好。”
“還說我唱得好呢,你比我唱得好多了”
美雲她們三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他們都岀了歌廳的門,到了門口,邊浪追上美雲說:
“你們幾個女孩晚上不方便,我們送你吧!”
“好呀,我們幾個膽子可小了,晚上幾乎都不岀門,今晚是個意外。”龍芝接口說。
你們哪天晚上沒岀門呀?我怎麼不知道呀?小嬋想問一句。
小嬋這才注意到,龍芝一直跟在一個男孩後麵,那個男孩個子不高,也就勉強一米七,眼睛小小的,長得倒挺白靜的,不帥但也不醜。
美雲也注意到了,順著小嬋的眼光看過去。邊浪看到她們倆都盯著他同伴看,就說:
“我還是仔細介紹一下我們幾個吧。我們來自貴州的,來這裏打工的,我們四個全是同鄉,在家就認識了。他指著警惕說,這是我們的大哥比我年長幾歲。”
他又指著龍芝後麵的同伴說:
“他叫張一,一聽就知道他在家老大吧。他比我小二歲,今年二十二。那個小屁孩最小,才十七歲叫霍三。”
“你才小屁孩呢!”霍三很不高興的對邊家浪說。
“就你是小屁孩,你都十七了,你以為你剛十歲呢。”龍芝對著霍三不霄的說
“你成年了?怎麼長得這麼矮小,你小人囯來的吧?”霍三不甘示弱的說。
“你個小屁孩,你找抽呀?”龍芝又衝到了霍三麵前。
兩個人都用雙手插著腰,臉對臉,肚子對肚子,都帶著發怒的雙眼雙雙對視雙方。
“好了,你們倆就不能消停點,好好走路不行嗎?”張一開口說。他們倆一聽,都乖乖的閉嘴了。
“你唱歌也挺好聽的。張一”龍芝對張一說。
“我唱歌沒大哥和邊浪唱得好,你聽到我唱那首歌了?”
“周華建的朋友,聽得我熱血沸騰的。”
“沒那麼誇張吧,朋友這歌是唱朋友情深,又不是慷慨就義,你熱血沸騰什麼呀?”張一哈哈大笑說。
“反正我就熱血沸騰,怎麼了?”龍芝漲紅了臉說。
對唱歌一竅不通的鄭龍芝能記住是誰的歌和歌名,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她真是有心了。
邊浪和美雲走在隊伍的最後麵,他們一直在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