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力量真是強大啊,看著遠處野豬睜著眼睛的屍體,袁鋒不禁感歎道,雖說以前跟班長打架感覺自己特別不要命,但到了戰場上,他才明白,在真正的死亡麵前,他仍然感到畏懼。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野豬拚命的場麵,按理說,求生欲望是每個生物都具備的本能,但有些動物卻在危急時刻選擇戰鬥,這不得不讓人內心一陣觸動。
叛軍們慢慢圍向野豬的屍體,其中一人還憤恨地對著屍體踢上一腳,那頭野豬卻被這一腳踢得又是一聲驚呼,奮力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將這些人嚇得又後退幾步,然後其中一人抬槍對著正在掙紮的野豬又是一梭子,這下野豬終於不動了。
所有的叛軍都圍在野豬的屍體旁,袁鋒瞅準機會慢慢地靠近他們,而那些人絲毫沒有察覺人數變少了,隻是圍著野豬談論著什麼,大概就是感歎死的那人可惜,或者今晚有野豬肉可以吃之類的。
袁鋒在一個離他們隻有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來,靠著一棵樹幹同時拉開一枚手雷的拉環,數著引信時間,接著猛地扔了出去。手雷正正中中地落在了那群人的正中,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手雷便嘭的一聲炸開。由於這些人圍成圈離得很久,所以都在手雷的殺傷範圍之內,爆炸的氣浪和橫飛的彈片一瞬間將這群人全部掀翻在地。幾個人當場死亡,其餘的也在地上一般翻滾一邊呻吟著,看樣子也是喪失戰鬥能力了。
袁鋒雙手斜端著槍慢慢地靠近,其中一個正捂著肚子呻吟的人看到他,原本痛苦的表情立刻布滿驚慌,他忍著痛想要抬起槍卻被袁鋒一槍擊中額頭,結束了痛苦。其他人看見這一幕也嚇了一跳,雙腳拚命在地上亂蹬想盡量地離得遠一點,想要拿槍反抗的想法也因為看到剛才那人的下場而放棄。
“這片區域還有多少人。”袁鋒走到那個頭目的麵前,蹲下身來慢慢地問道。
“你是誰?”那人沒回答反而強裝鎮定地反而袁鋒。
“現在是我問你。”袁鋒說著用槍口頂住那人肩膀的傷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拷問人的辦法,雖然他的行為讓自己都有些驚訝,但隻要有用就好。
“這裏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你跑不掉。”那人有些得意的說著,還故意擠出一個笑容。袁鋒知道,一般能當上頭目的都不會是軟蛋,於是轉頭問向旁邊一個年紀稍小的人:“那你告訴我。”
“別告訴他!”那個小頭目立刻開口喊道,袁鋒撇了他一眼直接拔出手槍,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鮮血混合著腦漿噴了一地,連旁邊那個正被袁鋒問話的人也被濺了一臉,正慌忙地擦拭著。
“我說,我說,周圍的確都是我們的人,負責周邊巡邏,防止政府軍的出現,剛才發現你的降落傘所以追了過來。”那人像機關槍一樣飛快地說著,生怕說慢了就會被一槍爆頭。
“那你們是在防什麼?”袁鋒接著問。
那人有些猶豫,袁鋒大吼一聲,那人一哆嗦隻好開口道:“是,是製du工廠。”
“還有呢?”袁鋒覺得這麼多人在此盤踞,一定不止有製du工廠。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袁鋒不聽他的解釋,拔出匕首猛地插進那人的腿裏,那人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我隻知道,有時候會有一些我不認識的重要人物來這裏,他們每次都會去地下三層,那裏不許外人進入。”那人哭喊著說道,看樣子他知道的隻有這麼多了。
袁鋒也不在問,舉起槍將那人和其他人打死,如果留他們在的後果就是自己的身份暴露,為了不冒險袁鋒隻能這麼做。此刻,殺人對於他來說隻有扣動扳機一瞬間槍身的抖動,內心已經完全沒有波瀾。他真沒想到在短短24小時之內,自己會從一個普通的青年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徒。
他搖搖頭,使勁驅散著內心對自己的審問,搜出屍體身上的對講機,端起槍繼續朝預定地點前進。按照之前聽到的叛軍信息,這裏很快會有無數的叛軍從各個方向圍過來,於是他故意留下了一些明顯的腳印,並留下一個較為顯眼的詭雷,這些都能引誘敵人向錯誤的方向追去。布置完後袁鋒則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隻有擾亂對方,才能躲過他們的圍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