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鋒和薩門托仍然無休止地在飛機上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得不可開交,這也讓直升機一直沒有飛離該區域,而是在上空顛簸著盤旋。槍被打得脫手,打也飛出了機外。直升機因為劇烈顛簸而響起的警報聲,也絲毫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他們在狹小的空間上演著最為原始的肉搏戰,用力揮動著每一記拳頭,甚至用腦袋撞,用牙齒咬。兩人都隻有唯一的一個目的,就是讓對方死!
直升機盤旋的越來越低,薩門托驚呼著拉動操縱杆,但袁鋒也不要命地死抓著他的手,飛機終於因控製不住栽向地麵,螺旋槳扇到幾棵大樹上,飛機猛地晃動了幾下偏斜著撞在據點內的空地上,飛轉的螺旋槳將地麵劃出了幾道口子,殘破的機身滑行了幾米後才慢慢停下。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墜落的直升機。“看來這哥們跟我們一樣,是個瘋子。”謝宇看了看直升機的殘骸感歎了一句。
“馬庫斯,去看看情況。”張磊吩咐了一聲。馬庫斯點點頭跑了過去。
緊接著,天上傳來一陣轟鳴聲。幾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和幾架支奴幹運輸直升機呈編隊形式出現在上空,並慢慢朝據點內靠近。
“哈哈,寶貝們,想我了嗎?哈哈!”無線電裏傳來了狂魔標誌性的變態笑聲。
謝宇用無線電笑著罵道:“老子們正玩著呢,現在來添什麼亂啊!”
“哎呀,讓這變態來掃掃戰場,搬搬屍體什麼的不是挺好嗎?”麥斯也哄笑著說了一句。
武裝直升機率先對著敵人的車隊發射了兩枚導彈,接著旋轉機槍炮也毫無保留傾瀉著子彈。這些敵人的支援部隊在此時徹底變成了籠子裏的老鼠,像逃也沒有機會了,隻能默默地接受炮火和機槍帶來的雙重大獎。不一會兒就徹底停止了抵抗了,紛紛舉手投降。
連續的爆炸聲讓暈倒在飛機殘骸裏的袁鋒醒了過來,渾身也像灌注了鉛一樣沉重,他嚐試地動了動身體,一股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低頭一看,一根十幾厘米的鋼釺斜著穿過了他的左邊大腿,好在沒有從正中穿過,清晰的痛感也讓他知道這根鋼釺並沒有傷到神經和骨頭。說他運氣好呢,自己卻每次作戰都會受傷,說他運氣不好呢,自己的每一次傷都沒有傷到要害,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袁鋒慢慢抓住那根鋼釺,深吸一口氣準備一舉將其拔出。剛一蓄力,駕駛座上的薩門托也醒了過來,幹咳了幾聲活動了幾下身體。同樣,他也傷得不輕,右手手腕已經因骨折而變形,腫的像拳頭一樣大。袁鋒連忙摸了摸著身上的武器,但什麼也沒摸到,唯一的一把手槍卻落在薩門托的身邊。薩門托轉過頭也注意到了袁鋒,然後看看了身邊的槍,順勢將槍撿了起來。袁鋒也向上前搶槍,但剛一動身,劇烈的疼痛便阻止了他。
“袁鋒,袁鋒,報告你的情況。”
“袁鋒,快回答,袁鋒。”無線電中傳來了張磊和馬庫斯的話語。
袁鋒並沒有回答,隻是一隻手抓著插在大腿上的鋼釺,死死地盯著薩門托。他想,如果薩門托想要對他開槍,他就拔出這根鋼釺跟他拚命。
薩門托笑著用槍指著他說:“嘿嘿,想用那根鋼釺來攻擊我?哼,你知道人在承受疼痛的時候,速度和力量都會變慢的道理嗎?這是所有生物的特征,也是上帝造物時決定的,除非,你認為你是超人。”
袁鋒也冷笑一聲:“真可笑啊,你這樣的人竟然會相信上帝。那你相信惡人死後會下地獄這樣的說法嗎?”
薩門托聽後更加誇張地笑了笑:“像我這樣的人,如果相信宗教的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不過我還是挺欣賞你的,這麼難纏,這麼不怕死。”
“嗬嗬嗬,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啊。”袁鋒笑著突然抬起右腳踢中薩門托手中的槍。薩門托連忙開了一槍,但槍口改變了方向使子彈嗒的一聲打在直升機頂部。袁鋒在這一瞬間咬著牙猛地扯出鋼釺刺向薩門托,劇烈的疼痛和噴湧而出的血液的確使他的動作有所減慢。眼看就要紮進薩門托的太陽穴,薩門托卻快速的反應過來,身體一偏將槍口頂住袁鋒的額頭。
“你還真敢拔啊!”薩門托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袁鋒:“是條漢子,不過腦子不太夠用啊,都告訴你了疼痛會讓你減慢速度還不聽。”
嗒嗒嗒,直升機外傳來了馬庫斯的腳步聲。袁鋒開口道:“你逃不掉了,殺了我你也逃不掉,外麵都是我們的人。”
薩門托好不驚慌地笑了笑:“誰說我要逃了。我告訴你,不管你們是誰,別以為殺了我,毀了怒獅就能解決一切。還早呢!事情遠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不過是冰山一角,而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一切才剛剛開始!”說完將槍口放進自己口中,呯的一聲。血液混合著腦漿濺滿了直升機的操縱台和擋風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