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士兵被打得措手不及,連忙重新選擇防守位置,重型機槍陣地和武裝車也調轉槍口開火,雙方人員陷入激烈的對戰中。
和薩內德一同躲在車輛後的諾曼見對方已經從後麵開始攻擊後,伸出頭往了一眼街道的情況,剛剛一抬頭張磊便朝他開了一槍;諾曼快速地將頭縮了回來,子彈擦了下車身後從他臉旁劃了過去。
諾曼摸了一把臉上被子彈劃出的一道口子,拉起薩內德猛地往前方不遠處一輛裝甲車跑去。剛剛一起身,樹人也轉過槍口開了一槍,但諾曼的速度實在過快,子彈隻打在兩人身後的地麵上,將地麵打出盤子大小的坑洞。兩人雖然沒有被子彈打到,但樹人的aw50反器材狙擊步槍強大的威力將地麵石塊打得騰飛起來,諾曼身後的薩內德被一塊石頭打中了小腿,身體踉蹌地栽倒地麵,小腿處鮮血直流。
諾曼並沒有減速,猛地一拽,將已經撲倒在地的薩內德硬生生地拖了起來。薩內德也並沒有很痛苦地叫喊,而是咬牙奮力地讓自己重新站了起來。另一名黑浪小隊的狙擊手也開了一槍,但晚了一步,子彈裝在了裝甲車的尾部,諾曼和薩內德兩人又躲進了眾人的射擊盲區。
“目標人物薩內德想要逃跑,現已經進入了射擊盲區。”張磊快速地在無線電裏喊了一句,樹人再一次收起槍,拿出錨鉤發射器,對著對麵一棟較矮的建築拋出一根鋼繩,接著取上自己的腰帶掛在鋼繩上,雙手抓住腰帶向下劃去,很快就到了對麵的屋頂。地麵上一輛武裝車輛發現了他,車上的機槍手立刻調轉槍口朝他射擊,剛開了幾槍,便被橫飛的子彈一槍打下了車。
“樹人,我掩護!”張磊退出一枚彈殼,淡淡地說道。
樹人落地後一個翻滾,迅速架好狙擊步槍,這裏正好可以看見諾曼和薩內德一半的身體。他剛剛瞄準準備射擊時,不知從哪兒飛來了一枚子彈,直接打在他側麵的地上。
樹人本能地一個翻滾躲開,眼睛朝子彈射來的方向掃了一眼,大概800多米外的山坡上,又閃出了一朵火光。他再次一個翻滾躲過,接著連續的幾個閃避動作,從樓頂的入口處下到了建築裏麵。
“我被壓製了,沒辦法開槍!”樹人急切地喊了一句。
張磊也連忙在瞄準鏡裏搜尋這名狙擊手的位置,剛剛看到一處類似狙擊陣地的可疑地點時,那名狙擊手又一次扣動了扳機,子彈打在張磊頭邊的牆壁上迫使他連忙將身體縮了回去。
“其他人,找到那名狙擊手!”張磊對其他負責狙擊的隊員喊了一句,話音剛落,無線電裏響起了黑浪小隊和野狗小隊狙擊手的焦急的喊聲。
“我們也被壓製了!”
張磊的心裏一緊,產生了一種十分糟糕甚至有些驚恐的感覺。敵方一名狙擊手在800米外,完全壓製了我方的四名狙擊手,這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立刻移動到下一個狙擊點;霍布斯,我們被壓製了,暫時隻能靠你們了。”張磊快步向另一個狙擊位置移動,一邊用無線電說道。
諾曼和薩內德見此處已經陷入一片混戰,實在不宜久留,於是用手中的沙漠之鷹手槍砸了幾下裝甲車的側麵,喊道:“快開門!”接著,兩人快速鑽了進去。
這輛裝甲車也不再摻和這裏的混戰,發動車身,粗魯地撞開了機槍陣地的沙包和幾個路障準備往城外開去。
“目標人物正乘坐裝甲車逃脫,重複,目標人物正乘坐裝甲車逃脫。”剛剛移動到另一個狙擊位置的張磊用望遠鏡望了一眼正在街道上橫衝直撞的裝甲車匆忙地喊道。而這時,他又發現,剛才那名狙擊手再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正在地麵上混戰的霍布斯等人聽到張磊的彙報後,也是心裏著急。即使他們成功地撕開敵人的防線,但一些快速回防的敵軍士兵,在許多建築窗戶和窄小的巷子中,對眾人攻擊。麵對這些密密麻麻,且隨時都在變化位置的敵人,他們也隻能被壓製在原地,袁鋒和馬庫斯以及張雨軒幾人更是被一輪密集的重型機槍和裝甲車機關炮給壓到了一棟建築裏麵。
馬庫斯氣憤地吐了一口唾沫,將濺進嘴裏的沙土都吐了出來,然後抱怨地說道:“咱們來這裏可是吃不不少沙,挨了不少打啊。”
“是啊,這樣狼狽地躲進屋裏的場麵,可不止一次了。”袁鋒靠著一張倒下的桌子,將打空的彈夾扔掉後又拍進一個新的彈夾,附和著馬庫斯說道:“我們這樣的處境怎麼去抓薩內德?”
“我以為你小子不會抱怨呢!”狂魔舉槍打倒了兩個對麵建築裏的敵軍,笑著對袁鋒說了一句。
這是,莫利將軍的話在無線電裏想了起來:“霍布斯先生,我帶領我的部下先從側翼進攻,你們趁亂追擊薩內德,我們會掩護你們。”
“不行,這樣你們會完全暴露在敵方的火力之內。”霍布斯堅決地反對道。
莫利繼續堅持著說:“沒時間了,如果薩內德逃跑,戰爭將會繼續下去,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死,你們一定不能讓他逃走。我數三聲之後,我就會帶著手下的人衝出去,希望你們成功。”說完他一把扯下了無線電耳麥,然後對一旁的總統兒子雷耶斯說道:“孩子,你不是想替你父親報仇嗎?這是機會,跟著他們,努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