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不禁讓袁鋒想起了非洲和東南亞叢林等地的殘忍畫麵,那種靠著強勢去屠殺和壓迫,是他最難以忍受,也最憤怒的事情。
加裏爬到了廣告牌之上,架起tpg1狙擊步槍觀察庭院內的一切狀況,搜尋了一下開口道:“他正在往庭院的東側移動,那裏應該就是春田所在的房間。”通過狙擊瞄準鏡,加裏看到山島一夫帶著那兩個女人和6名精壯的手下一路走向庭院東側最大一棟建築內,沿途所有上前阻礙的人,都被那兩名女子以最短的時間砍翻在地。山島一夫就像是帝王一樣,踏著滿是鮮血的石板路,大步走過。
“哈哈,那小子今天逃不了了,今夜,讓我們享受鮮血吧。”狂魔興奮地舔了舔嘴,又舔了舔手中的kabar軍刀,笑著說道。
袁鋒快速給手槍裝上消音器,並緊捏匕首起身急速衝了出去,狂魔也快步跟在他後麵。
幾名男子正在專心致誌地看著奄奄一息的幾名男女,袁鋒從背後飛快閃出,手中的m9匕首順勢而下刺穿了其中一名正舉著刀的光頭男子的腦幹,另一隻手舉起加裝消音器的m92手槍對著另外幾人快速扣動扳機,隻有1-2米的距離,子彈毫無須發地打中幾人身體的要害,瞬間倒地而亡。
“嘿,你倒是給我留幾個啊。”狂魔看了眼地上的屍體,不甘地說道:“還有,最好不要用槍。”說著,舉起kabar軍刀,朝袁鋒的身後扔去。刀刃劃過袁鋒的耳邊,正中一個舉刀衝上來的家夥,刀尖精準地紮進他的嘴巴,再衝後腦穿出。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半圈後砸在了地麵。
狂魔上前扯下軍刀,偏了偏頭,說:“用刀不會讓人懷疑是專業人士的成果。”
袁鋒點頭收起手槍,握緊匕首,和狂魔兩人一路高效率地擊倒所有發現他們的黑衣男子,很快就衝到了東側的建築之外。門口已經趟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石板路都因為太多粘稠的鮮血,而變得濕滑。
兩人小心翼翼地潛進房間內,裏麵已經一片漆黑,但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而寬大的合式風格房屋的正中間,還能隱隱看到一個跪坐著的身影。
“注意,山島一夫就在房間裏麵,行動務必小心!”加裏從無線電中提醒道。
這時候,房間裏一個男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我早就懷疑這件事是背後有人搗鬼,今天,我運氣真好,在這裏逮到你們。”順著聲音的方向,袁鋒和狂魔很快看到,二樓的欄杆上,還站在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那正是山島一夫。他像是一個審判者一樣,居高臨下注視著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正中央跪著的男人,正是春田直人,他的身上斜斜地插著兩把武士刀,完完全全將身體刺穿並紮入木地板之內,就像一個被固定地麵的木偶一樣。春田直人還帶著一臉的驚恐表情。
山島一夫繼續說道:“死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可他的妻兒,就隻能跟著他受罪了。”說完,兩具屍體從二樓扔了下來,重重地摔在袁鋒和狂魔的麵前。那,正是春田的妻子和孩子;那個孩子,隻有不到10歲的年紀,此時,卻永遠閉上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臉上也帶著淚痕。他死前,一定有著強烈的驚恐。
袁鋒的眉頭和內心都猛烈地抽動了一下,一股憤怒的情緒,瞬間傳遍了全身。
“這就是你們的本身?殺手無寸鐵的女人和孩子?”狂魔帶著嘲諷的語氣問道。
山島也冷冷地笑了幾聲,道:“這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你們不是想讓我殺掉春田這家夥嗎?不過,你們也倒是幫了我,我正好可以借此滅掉這個絆腳石。”
袁鋒也冷哼一聲,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們是誰?為什麼這樣做?”
“我並不關心!”山島一夫笑著攤開手,毫不在意地說道:“不管你們是誰,有什麼目的,你們今天都會死在這兒,而明天,所有人都隻會以為,是你們殺掉了春田直人一家,而我隻是盡力營救,最後沒有成功而已,說白了,你們就等著乖乖做替罪羊吧!”他的話音一落,房間周圍的木門突然被猛地撞破,兩名黑衣男子,瞬間閃出,舉著刀就對著袁鋒和狂魔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