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鋒幾人很快就穿過了這條黑暗、狹窄、潮濕甚至還彌漫著濃濃黴味的暗道,上到了一家小酒吧的後院。幾名喝得醉醺醺的黑人見到他們後,還以為是流浪漢或者癮君子,於是挑釁地喊了起來,並大跨步地走了上來:“嘿,你們迷路了?”
有人看到張雨軒等幾名女隊員甚至還不要命地調戲道:“小妞,陪我們玩會兒唄!”
……
可當他們走進看到眾人手中的槍,和衣服上的血跡之後,便識相地僵住了身體,然後慢慢地往後退去。
漢森舉起p226手槍對著一名正將手伸向後腰的黑人,惡狠狠地命令道:“把手拿出來,快點!”
其他人都嚇得舉起雙手跪在地上,而那個被漢森瞄準的人卻頭腦一熱地將後腰的槍拔出了出來,橫握著手槍與漢森對峙著。這是m國黑人拿槍的習慣,除了順手以外,估計就是比較酷,但這樣的習慣,沒有一丁點的實戰好處,一看就是沒有經過訓練的人。
沒得黑人有任何動作,甚至還沒開口說話,張雨軒便跨步上前一個高鞭腿踢飛了他手中的槍,然後一記手刀將他打暈在地,袁鋒也上前將其他幾個作出投降的人打暈過去。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方向。
眾人從小酒吧後麵的鐵絲往翻過後,一路跑到兩公裏外一處擁有半人高雜草的開闊地帶,也是一片荒地;此時他們處在城市的邊緣,身後不遠處就是洲際公路,夜晚這裏幾乎空無一人。雖然敵人極有可能追上來,但狂魔的傷勢已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他們將狂魔平放在草地中間,開始幫他處理傷口,此時,狂魔的意識已經越來越弱,煞白的嘴唇足以說明他的失血過多。張雨軒連忙給他打了一針興奮劑,讓他重新恢複了意識。袁鋒和山貓也蹲在他的身邊,不斷地拍著他的臉頰跟他說話。
除了張雨軒和袁鋒以及山貓給狂魔做急救以外,其他人都分散著蹲在四周,端著槍謹防任何人靠近,也警惕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張雨軒從急救包裏拿出剪刀,很快將他的衣服完全破開,而呈現在眼前的傷口,讓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狂魔的身體有三處彈片擦傷,兩處分別在肋骨和側腰,但這兩處的彈片較小,隻有半截手指大小,而最嚴重的,是他胸口靠近腹部的位置,那彈片露在體外的部分就有約五厘米長,暗紅的血液正不緊不慢地從彈片與肉體相交的傷口中滲出。
張雨軒先將兩塊小的彈片取了出來,將血止住後對狂魔輕聲說道:“彈片插得有些深,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彈片在你體內,但好在離心髒還有一定的距離;現在你必須沉住氣,讓我把彈片取出來,才能徹底止血和清理傷口。”
狂魔似乎也沒有了說話的力氣,隻是微微點頭示意自己能夠堅持。袁鋒連忙扯下戰術手套放到狂魔嘴邊,好讓他因為疼痛而有東西啃咬。
張雨軒換了一把較大的鉗子,夾住彈片的一頭慢慢往外拖,狂魔緊要著袁鋒塞到他嘴邊的戰術手套,發出痛苦但又低沉的悶哼。漸漸的,那塊彈片露出了可愛的身體,帶著暗紅的血液被帶出了體外。在彈片剛剛從狂魔的身體取出時,一股被彈片壓製已久的鮮血猛地噴了出來,濺得三人滿臉都是。狂魔也隨之猛烈地抽搐了一下身體,又從口中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袁鋒立刻將止血粉和紗布貼在他的傷口處,張雨軒也立刻給他注射了一針嗎啡,鎮靜止痛,狂魔這才稍稍恢複了一點點元氣,奮力地咳了一聲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他媽感覺我的肺都快炸了。”
見到狂魔能夠勉強說話,袁鋒幾人也舒了一口氣,笑著說:“肺炸了就他媽少說話,不過,你他媽的命是挺大的。”
張雨軒也安慰道:“那玩意沒傷到你的肺,算你運氣好。”說完,又快速幫他清理傷口、縫合以及消炎等等,一邊做一邊對山貓說道:“他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找個地方休息。”
山貓望了眼周圍的環境,然後輕聲叫過鍵盤和馬庫斯兩人:“鍵盤,搜一下附近的地形;馬庫斯,你們想想附近有沒有什麼適合藏身的地方,不被官方認同的。”
“我記得幾年前在東邊有一處廢棄的公園,不過,現在應該已經被翻修了。”馬庫斯回答道。
鍵盤查了一下,說:“除了東南方向有個汽車旅館外,什麼地方都沒有。”鍵盤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感覺我們就他媽像喪家之犬一樣。”狂魔奮力地擠出一句話,語氣聽上去無比地沉重和勞累。
“不管怎麼樣,我們得先找個地方安身,讓狂魔休養,也想想下一步的計劃。真不敢相信他們已經查到我們的位置了,而且,很快也會跟到這兒來。”山貓語氣凝重地說道,他的眼神有些渙散,雙手也有些微微地發抖;這是海洛因給他的神經造成的後遺症,雖然他已經戒掉了毒癮,但在現在這種艱難,甚至沒有主意的狀況下,山貓的神經不自覺地出現了對海洛因的渴求。但從他慢慢努力保持清醒的神情來看,他正在努力地克製著所有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