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帶著眾人跑到加油站後方的荒地上,刨開地上的砂石,抓起一根鐵鎖鏈用力一拉,地上的一塊鐵板慢慢從沙地冒了出來,然後呈現出一個黑洞洞的地下通道入口。
走進去後穿過一段漆黑的長廊,撒旦用指紋打開一扇電子鐵門,裏麵是一個寬敞的房間,隨著眾人的進入後,房間的所有燈光都亮了起來。隻見房間四周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和彈藥以及軍刀,世界上百分之80的輕武器都能這裏麵找到,還有幾台先進的電腦和各種戰術裝備。這裏就像一個小型的武器庫。
不過眾人並沒有時間欣賞這一切,連忙將受傷最嚴重的漢森抬進裏屋的一張床上。“留一個人幫我,其他人都出去!”漢森一邊剪開漢森的衣服並給他打上氧氣罩,一邊頭也不回地對其他人喊了一句。
除了撒旦留下幫忙以外,其他人都回到了房間的大廳中,開始為袁鋒和加裏療傷。好在兩人傷得都不重,袁鋒的兩處槍傷和一處槍傷都沒有傷及要害;而加裏也隻是左邊的上胸肌挨了一槍,子彈穿過了肉體沒有傷到骨頭;張雨軒給兩人再次做了傷口清理、縫合以及包紮之後,便沒有了危險。
“你怎麼老是改不掉?!”張雨軒處理完傷口後守在在袁鋒身邊,看著他手上和腿上吼吼的紗布,有些心痛又責備地質問道:“你給我說過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你不是每一次運氣都這麼好,讓槍彈和刀口避開你的要害!”
袁鋒看著她那寶石一樣明亮但又泛著氣惱和淚光的眼睛,再一次陷入了語塞當中。而張雨軒一直盯著他的眼神,像是一把拷問的利器一樣,好像在說:你今天一定要給我說清楚。讓袁鋒十分不自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道:“我頭有些暈,想,休息一下。”希望用這種打馬虎眼的辦法逃過她的質問。
“行了,別裝了,你沒有失血過多,也沒有生命危險!”張雨軒一把轉回袁鋒回避他的頭,強硬地說道。
而在周圍的其他人,都抿嘴笑了笑,識相地抬起狂魔和加裏到了房間的另一個角落。
“我這不沒事嗎,我隻是運氣不好而已,誰知道那人隱藏在哪兒呢。”麵對張雨軒的逼迫,袁鋒還是妥協地作出解釋,還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張雨軒依舊看著他,不過眼神中充滿了哀怨和無奈,淚水在眼眶中轉動著。袁鋒的每一次受傷,她都像自己也受傷了一樣,內心抽痛。但她也知道,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控製不了,剛才的情況,如果袁鋒不衝上去的話,他麼死傷更多,甚至可能遭到全殲。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更不能說服袁鋒這種行為,而這樣下去,又何時是個頭呢,她真害怕有一天,袁鋒中槍後,就再也起不來了。她寧願,每次受傷的都是自己。
看著張雨軒那哀怨的模樣,袁鋒立刻收回了笑容,抬起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臉說道:“很快就會結束了,那時候我們會遠離戰爭,再也沒有流血和死亡。”雖然這句話袁鋒說過很多遍了,但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他無法確定任何事情。
張雨軒輕輕靠著袁鋒的胸口上,任由淚水漫了出來,滴在袁鋒的皮膚上。袁鋒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當中。如今,就算他們想退出,想結束這一切,在解決所有威脅前都是沒有辦法的。隻有看上天是否眷顧他們。
過了近一個小時,邁爾斯和撒旦從裏屋走了出來,有些疲憊地摘下口罩喘了一口氣。平躺在沙發上的加裏急切地撐起身體,但又因為胸口的疼痛而彈回了座位,然後又放慢速度,在鍵盤和山貓的攙扶下艱難地撐起了身體,走到邁爾斯麵前問道:“醫生,到底怎麼樣了?”
“別擔心,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現在身體極度虛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邁爾斯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回道。
“他一定能醒過來,那小子可是最強悍的火力手!”加裏喃喃地安慰自己。
山貓也拍著加裏的肩膀安慰道:“是的,他是最棒的火力手,一定能挺過來的!”
“等他醒來再去看他吧。”撒旦說了一句,然後掃視了屋內的所有人,好半天才沉重地說道:“看來你們的遭遇,比我想象得要慘。”聯合會出事時,派出的小隊除了獵殺者,還有野狗、黑浪和黑胡子,而現在看來,整整兩隊人全軍覆滅,另外的兩隊也損失慘重。現在集中在屋子裏的,是聯合會最後的幸存者,而且,還如同喪家之犬地到處被人追擊。他們為維護這個世界的公義而戰,卻落得了這個下場,這是一種悲哀。
過了一會兒,撒旦才再次開口道:“現在,我們得說說正事,如何幫我們洗清罪名和為聯合會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