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彈直直地打在那名狙擊手躲藏的岩石之上,爆炸狠狠地將石塊削掉了二分之一。也將那名狙擊手震了出來,倒在側麵陷入了一片眩暈而耳鳴之中。
杜坤端起ak-12突擊步槍一陣點射,但子彈隻是分散著落在那人的周圍。當這名狙擊手重新恢複過來,一個翻滾移動到另一個位置時,一發子彈直接穿透了他的腦袋。撒旦退出一枚彈殼,重重地喘了一口氣。之前那發子彈雖然被防彈衣格擋住了彈頭,但巨大的衝擊力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此時,最後一批沿著山壁索降而下的三角洲士兵也在下降的過程中,對著眾人傾瀉著火力,而那10名已經下到底部的三角洲士兵也端著突擊步槍或者輕機槍進行密集的攻擊,對每一個可能藏著人的位置都射出一串子彈,讓眾人難以進行有效的還擊。
躲藏在山壁側麵的邁爾斯從拐角處探出一隻眼睛往外看了一眼,看到有近7名三角洲士兵已經下到了地麵,同時還感知到自己頭頂的那塊凸起的巨石之上,也有三名士兵正在打算圍殲他們。
一旁的陳震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指了指頂上,又做了個突擊的手勢。邁爾斯點了點頭,示意鍵盤和徐曉彤以及受傷的榮天陽呆在原地,然後和陳震天迅速地衝了出去,轉身抬槍對著上麵的三人就是一陣掃射。
那三人顯然已經做好的跳下來圍殲的準備,一直警惕地端著槍瞄準著岩石下方,所以在邁爾斯和陳震天跳出來的同時他們也快速地扣動了扳機。雙方經過了短暫的對射後,槍聲戛然而止。
邁爾斯在扣動扳機的時候率先被一發子彈打穿了喉嚨,在向後倒去的同時,手指仍然壓在扳機上,其中一名三角洲的士兵被子彈頂到了山壁之上。
另外兩人繼續扣動著扳機,將一梭子子彈狠狠地打在邁爾斯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不斷地騰起一團團血花,即使防彈衣也抵擋不住這麼近距離的連續射擊。陳震天也在手臂中槍的瞬間向後連退幾步,強忍著劇痛繼續掃射。
那兩人在中槍的同時也未停止扣動扳機,幾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中彈。
“不!”鍵盤見到兩人中槍後,怒吼著猛地撲了出來,轉身單腳一跳將其中一名中槍但還未徹底死去的三角洲士兵拽了下來,砸在地麵上,接著掏出usp手槍,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陣射擊。幾秒時間內將所有的子彈毫不吝嗇地全部傾瀉而出,直到發出哢哢的撞針空擊的聲音。那人腦袋完全被打成了一團肉醬。
邁爾斯已經淪為一具屍體,陳震天也抽搐著噴出一口鮮血後,瞪著眼睛永遠地睡去。
鍵盤和徐曉彤都衝了上來,檢查著兩人的身體。兩人幾乎都中了7槍以上,鮮血從防彈衣的彈孔中溢了出來,將他們的衣服和地麵的黃沙全部染成了暗紅色。
“邁爾斯掛了,還有陳震天!”鍵盤壓住悲憤的哭腔,在無線電裏彙報道,裏麵除了槍聲外,沒有回應,但誰都能感受到這種無聲背後的哀傷和憤怒。
鍵盤扯下了邁爾斯的身份牌,然後提起槍衝了出去,對著幾名剛剛下降到地麵正在對其他人進行猛烈壓製的三角洲士兵一陣點射。
“你呆在這兒別動!”徐曉彤也轉頭對榮天陽說了一句,緊跟在鍵盤身後。對著最後幾名正在下降的三角洲士兵一陣掃射。榮天陽中槍和自己同胞的慘死,讓徐曉彤終於認識到了真正的戰爭。那一刻她已經不隻是一名經驗不足的實習特工,那種乖巧的氣質瞬間被憤怒所代替,變成了一名殺紅了眼的戰士。
突然從側麵的襲擊,幾名士兵毫無反應地被子彈貫穿了身體,連忙分散改變成了圓圈的隊形,並以蹲姿或臥姿對著鍵盤和其他人還擊。
周圍的其他人抓緊機會,同時閃出掩體,與三角洲的人對射,四麵八方的火力讓三角洲的人瞬間死傷過半。曾峰然繼續用火箭筒攻擊正在下降的最後幾名三角洲士兵,也掩護了徐曉彤,杜坤也飛快地跑到禿鷲陣亡的位置上,架起他的反器材狙擊步槍,對著三角洲的士兵一陣瘋狂地“點名”。局勢慢慢變得對眾人有利,背後的威脅也因為這些三角洲士兵的死亡而解除。槍聲漸漸停止,讓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