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兵部尚書於謙大人還在感歎的時候,這吏部尚書王直大人卻是突然插話道,“王魏大人,這英宗陛下對於我們兩個到底是怎麼看的啊?”
這樣的問題自然是讓王魏犯了難了,王魏甚至連著英宗陛下的麵都沒有見過,又怎麼可能是知道這英宗陛下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呢?
而就在王魏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跟這位有些期待的吏部尚書王直大人說的時候,這李仁參將是再一次的插嘴道,“徐有貞等一幹人說兩位大人是準備迎立這外地的王入京。”
麵對這樣的說法,這吏部尚書王直大人是突然來了精神,開口說道,“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倒是要看看這些人用這樣荒誕的理由怎麼給我定罪。”
而不同於這吏部尚書王直大人的興奮,這兵部尚書於謙大人臉上的神色卻是有幾分的無奈和灑脫。
這樣的反應很顯然是出乎了王魏的意料了,王魏有些詫異和不可思議的看著兵部尚書於謙大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於謙大人,該不會你真的是這樣打算的吧?”
王魏這樣的問題自然是吸引了另外兩個人的目光,在場的三人將目光都是看向了這兵部尚書於謙大人,很顯然是在等待這兵部尚書於謙大人的回答。
被三人注視的兵部尚書於謙大人雖然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的確是有過這樣的行為。
但是在這吏部尚書王直大人放下心來之前,這兵部尚書於謙大人已經是繼續得開口說道,“隻是雖然我和吏部尚書王直大人都不曾做過這件事情,但是恐怕這徐有貞是一定要我們死的,所以恐怕即便是沒有做過卻依舊是會給我們定罪的吧。”
麵對這樣的說法,不光是這吏部尚書王直大人有些詫異,就連這李仁參將也有些想不明白了,自然,王魏作為這裏麵政治靈敏度最低的人更是不能夠明白的。
但是王魏雖然不夠機敏,可是卻是有一個最大的優點的,那就是不懂就問,從不裝作懂了的樣子。
所以王魏很是詫異的開口問道,“兵部尚書於謙大人何出此言呢?”
兵部尚書於謙大人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地開口說道,“可能李仁參將不太清楚這件事情,但是王魏大人和這王直大人卻應該是清楚的。”
這兵部尚書於謙大人並沒有正麵的回答自然是讓王魏更加的迷茫了,而不同於這王直大人的若有所思,王魏是很直接的開口問道,“兵部尚書於謙大人,你有什麼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吧。”
兵部尚書於謙大人苦笑著,緩緩的開口說道,“王魏大人,可還記得這當時這土木堡剛剛失利,這瓦剌方麵的大軍已經是即將兵臨城下的時刻了麼?”
自然,那個時刻王魏是怎麼也不可能忘記的,但是王魏卻有些不太明白這兵部尚書於謙大人為什麼提起那個時間了。
但是既然這兵部尚書於謙大人是提起了這件事情,很顯然,當前這兩位大人的處境跟當時的事情恐怕是有所關聯的。
隻是任憑王魏仔細的想了又想,卻是依舊是有些想不起來,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讓當前兩位大人是非死不可了呢?
就在王魏還在絞盡腦汁馬上就要放棄的時候,剛才一直是沉默的吏部尚書王直大人卻是突然的開口問道,“莫非是當時那個夜觀天象說是交戰必敗、建議遷都的事情了?”
兵部尚書於謙大人苦笑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雖然那個人也算是想要為國效力了,但是當時為了鼓舞士氣和穩定軍心,我是站出來大喝了一句,建議遷都者可斬了。這讓那個人灰溜溜的從這官場上麵離開了,並且在隨後的幾年來從未收到過重用,一直是屢屢被人嘲笑打壓。”
經過兩個人的提醒之下,王魏也是終於想起來了當時的確是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情,但是王魏卻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因為在王魏的映像之中,當時說這句話的人應該叫做徐有福才是啊,跟這徐有貞又有什麼關係呢?難不成兩個人是親戚不成?
看王魏似乎依舊是有些想不明白,這兵部尚書於謙大人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這徐有貞就是徐有福,隻不過是改了一個名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