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烏鴉需要去尋找答案,這個答案雖然不那麼至關緊要,但這一直是壓在他心上的大石頭。而且他覺得這個答案應該去小倩那裏尋找,畢竟他這幾天一直住在醫院,和常安樂呆在一起;昨晚和錢神也聊了一聊,隻有小倩、是白烏鴉這幾天不曾與其單獨呆在一起的。所以白烏鴉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趟小倩,旁敲側擊地詢問一下她的意見——盡管白烏鴉並不知道自己怎麼問。
他剛要給小倩打一個電話,可常安樂的電話卻先一步打到了白烏鴉的手機上。白烏鴉蹙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語氣沉沉道:“是你呀常安樂。”
“你怎麼了?聽你語氣,心情不好嗎?”常安樂關切問道。
“沒有,就是有點累。”白烏鴉撒謊道:“我今晚就在這邊找個賓館住,不回醫院了。還有我的事還沒有忙完,就先這樣吧,回來我忙完就去找你。”
“好吧!”常安樂的語氣有點不高興:“那你注意你的傷啊!”
“知道。”白烏鴉一說謊就心慌,忙把電話給掛了。之後他點了一支煙,焦躁地抽著,一邊快步往偵探社的方向走。沒有清風的夏夜總會讓人感覺到苦悶,空氣中仿佛籠了一層濕黏的水霧,白烏鴉在這團水霧中無法呼吸,拚命掙紮,如噩夢一般掙不脫也醒不來,他這一刻突然就會萌生這種感覺,然後下一刻這感覺可能就會煙消雲散吧!這奇怪的感覺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常安樂那邊知道白烏鴉今晚不會回來之後,就讓李叔過來醫院,接她去迪廳跟她的那些富二代朋友們玩樂去了。李叔最討厭常安樂去迪廳酒吧那種鬧哄哄又危險的地方:“安樂,你好長時間沒去過迪廳了,怎麼突然要去那裏玩?”
常安樂心情不是很好,沉著聲說道:“沒原因,就是想去玩。”
“我送你回家吧,家裏酒有的是,你愛怎麼喝酒怎麼喝,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李叔看著常安樂,征求她的意見:“畢竟你一個女孩子,去迪廳那裏不太安全。”
“哎呀李叔,你們這些大人們呀!”常安樂無奈地笑了笑:“去喝個酒會有什麼危險呢?我那一群朋友都在呢,沒人敢惹我!再說我也不是那些傻姑娘呆姑娘,但凡有人敢算計我的話,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那你少喝點酒,千萬別醉了。”李叔還是有點擔心。
常安樂敷衍般地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喝醉。”
結果常安樂喝了個爛醉,她和那些富二代朋友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玩了,常安樂一下子被他們給灌慘了。不過好在常安樂是常安樂,其他人知道常安樂背景的真正實力,便不敢動她。如果常安樂但凡換成另一個普通的富二代,再長成這幅姿色,早被人給上了。
常安樂在被人送回家的路上,迷迷糊糊地覺得送她回去的人是白烏鴉,她便一下子環上那個人的脖子,語氣癡癡地講道:“白烏鴉,你怎麼在這裏。”
那個人有點喜歡常安樂的意思,他聽見常安樂在自己懷裏叫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頓時急不可耐:“白烏鴉?白烏鴉是誰?!你叫他幹嘛,他是你的什麼人!”
常安樂的神誌很不清醒,她當然沒聽清這個人說話,嘴裏隻癡癡地念叨著白烏鴉的名字,其他什麼話也沒有。她就是看見白烏鴉在她眼前出現了,她叫白烏鴉的名字,白烏鴉轉過身來等她。於是常安樂一路小跑著去追白烏鴉,追著追著,他發現白烏鴉頓時不見了。人呢?她四處張望,四處變得空茫茫一片,什麼也沒有。於是常安樂開始歇斯底裏地咆哮,這咆哮聲嚇了送她回家的那人一跳。
那人把常安樂送到家裏,放在床上,本來他準備一把常安樂送回去就轉身離開,可是看著常安樂就毫無反抗之力地躺在自己眼前,那人動搖了……
不,不行!他腦子裏有一個理智的聲音在提醒自己:不能做這種事,這種事一旦被常安樂給發現了,他家裏沒人能保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