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個,”莫沫默默的將日記翻到日記本空白中的某一頁,然後淒楚的看著他說,“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呂浩神情一呆,隻見日記本上用手合著血寫著的一行字,“你狠心害死我,我下地獄都不會原諒你!”

什麼意思?呂浩也看不明白。

莫沫自嘲地冷笑一聲。“媽媽這輩子最後的一篇日記是死的前一天寫的,她說她約了陸世駿,說有好多好多話想要跟他說,而我知道的是,那一天,他的確赴約了!”

“莫沫,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吧,你莫不是想……”呂浩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不起,呂浩,我真的不可以讓媽媽死的不明不白,而且我的親生父親也正是懷疑過這些事,所以多年來對陸家心存芥蒂。”

“你該不會想要報複回去吧?”呂浩不予苟同的說。

“當然不會,我隻是想要弄明白這件事,畢竟我若是一離開,可能再也回不來……”莫沫悲愴的說,“罷了,我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回到秦家的時候,一走進客廳,莫沫詫異的看到了滿屋子的人,正中坐的正是許久不見的秦家長子長媳——秦天的父母。

莫沫低下頭,扯了扯唇角,朝著他們點了點頭。

秦天的父親冷淡的打量了莫沫兩眼,微微點了點頭,沒說話。

秦天似乎看出了莫沫的窘迫,開心呢的走了過來,指著一屋子的人說,“莫沫,你來認識一下吧,這些看起來比你都大的帥哥美女都應該稱呼你姑姑來著,得瑟不?”

“大家叫我名字就好,我是莫沫。”

莫沫微微的笑了笑,順著秦天的話說了下去,畢竟他待自己還是不錯的,她不想拂了他的麵子。

“莫沫,你沒事吧?”

莫沫回過神來,看見秦天的臉上流露出擔心的神色,淡淡一笑,“我沒事,有些感冒了,想上去睡一會兒,你們聊吧。”

莫沫看著麵前那些因為自己的到來而突然冷場的男男女女,淡淡的說道。

“感冒了?要不要我幫你叫李醫生過來看看?”秦天有些不解,更多的卻是擔心,擔心莫沫會受到傷害。

“沒事的,我房裏有藥,不用擔心。”她笑了笑:“我先回屋了。”

回到房中,關上房門,莫沫將那個陳舊而紅木小箱子放在自己的床頭,將那本日誌拿了出來,看著媽媽當年寫下來的那些心情,她的嘴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仔細的看完媽媽留下來的所有東西,莫沫走到了電話邊,輕輕的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那邊就有人接聽了,聽筒裏傳來的是陸世駿那沉穩的聲音,“請問你找誰?”

“陸先生嗎?我是莫沫。”她淡淡的說。

電話那端的陸世駿微微皺眉,心裏有些不悅了。“莫沫,你知道我不會答應將我們陸家的孫女交給你的——”

“陸先生,我自然不是為了若初的事,你知道嗎?我今天拿到了我媽媽臨終前留下來的一些遺物,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聲音聽起來猶如深秋裏的落葉一般飄忽。

“你、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在哪兒?”

陸世駿心裏突然有些不安了,不禁懷疑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到底有什麼企圖!

“你認為我這是什麼意思呢?還是陸先生你做了什麼心虛的事?”

莫沫冷笑起來。

“喂喂?莫沫?你還在嗎?”

“我在。”

“我要見你一麵。”

“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莫沫淡淡的說道。

“XX私房菜館,今天下午三點,可以嗎?”他說。

“嗯。”她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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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啦……”陸世駿看著莫沫,想問些什麼,終究還是閉嘴了。

“你一定在想我會用什麼來威脅你對不對?”莫沫大體可以猜得出他想問什麼,但還是有些好奇他會在意到什麼程度。

“嗬嗬,你不會威脅我的。”他淡淡的笑。

“未必吧,陸先生,我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我媽媽的死因。”忍不住,莫沫還是說出了口,雖然心裏疑惑,但現在的他隻想知道事實是怎樣的。

陸世駿看著她,神情略微狼狽。不知道是因為被看穿了心思,還是沒有勇氣再說。

“你媽媽是自殺的,難道你不相信我?”

“你愛過她嗎?”

“當然。”他回答的很快很堅定,“雖然如此,但私心裏還是不想你跟陸崢走得太近,但又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限製你們太多的自由。”他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