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走進秦家的時候,這才發現,秦家的人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多了!

秦天一看見莫沫的到來,馬上跳起來,拉扯著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語氣嗔怪的說,“這幾天去哪兒了?不是跟你說讓你好好在家裏休息麼?”

莫沫聞言,心裏一暖,“我沒事,我隻是去看若初了,她病了。”

“哎呦,到底是去看女兒還是去會男人呢?這可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呢!”秦懷的老婆沈秀玉不爽的盯著莫沫,尖酸刻薄的說道。

秦天一聽,心裏頓時有些不高興了,“二嬸,大家都是一家人,可不可以不要掉莫沫的麵子,外界誰不知道爺爺疼惜莫沫,現在他還屍骨未寒呢,你就這樣放肆,不嫌太過分了麼?”

沈秀玉裝傻,“我怎樣才算給她麵子了?”

“隻要你不要這樣針對她就行了!”秦懷不高興的瞥了自家老婆一眼說。

“沒辦法啊,我是長了嘴巴的,不可能不說話的啊,而且就算我這樣說,某些人還不是那麼無趣的賴在這兒,也不看看自己身份身份!”

沈秀玉的話越說越難聽。

“很抱歉,沈夫人,不是我賴在這裏不走,而是律師打電話讓我過來的!“莫沫忍著委屈,微微的抬起頭來,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律師讓你來,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今天是要公布遺囑了,你就死皮賴臉的過來想分杯羹,別以為我們所有人是傻子,在外,你隻是老爺子晚年認下來的幹女兒,你憑什麼?”

“秀玉,說完了麼?這麼多小輩坐在這裏,你這樣成何體統,再說父親要怎麼分家裏的遺產,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東說西了?”

秦懷仍不住怒氣勃發的衝著自己的老婆低吼道。

“算了,二弟,既然律師讓她過來,自然是父親有了交代,你們都安靜一點,待會兒看律師怎麼說,我們隻需要尊重他老人家的遺願就好,不要刻意為難一些無辜的人!”

秦天的父親畢竟是秦家的長子,說話還是極其有分量的,這一席話一說出口,終於讓始終麵帶憤憤的沈秀玉閉嘴了!

“爸爸,支持你,沫沫做錯什麼啦?何必欺負人家善良可欺,簡直是過分!”

秦天瞥了他二嬸一眼,若有所指的說。

“你!”沈秀玉臉孔憋得紅紅的,想說些什麼,但還是畏懼的看了看周圍那神色各異的人一眼,臉色訕訕。

“好了,都別說了,律師已經過來了!”

秦天的母親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指了指一臉嚴謹的拿著公文夾走進來的一男一女說。

在座的大多數人頓時表情有些緊張了,除了莫不在乎的莫沫和吊兒郎當的秦天,其他人的眼底都緩緩的染上了幾分焦灼的神態。

“這份遺囑是秦老先生在過世前的前三天在我和周律師的見證下簽署的最後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遺囑——”

女律師打開手中的一個文件夾,看了在座的眾人一眼,清晰有力的說。

“是在家父去世前三天簽署的?那麼之前的那份……”秦天的父親頗有些不解的問道。

“之前那份自然是作廢!”一直沒有做聲的男律師刻意的看了莫沫一眼說,“不過這份與上一份改動的不多,隻是格外附加了一點,就是關於莫沫小姐繼承權的問題——”

“北苑房產我是不會要的,律師,我今天來這裏想說的就是這麼多,秦家的財產或是跟秦家所有相關的財務饋贈我都不會接受,更沒有任何異議!”

莫沫站了起來,非常嚴肅的說道。

“什麼?北苑房產?沒想到老爺子如此舍得,給這丫頭這麼大的手筆,難怪今日不請自來了!”隨著沈秀玉的一席別有心機的話,秦家眾多的兄弟姐妹看著莫沫的眼神紛紛變得不善起來。

“你說錯了,莫小姐,秦穆老先生留給你的不止是北苑房產,還有這棟秦家祖宅——”

律師的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包括一直沉穩冷靜的秦天之父。

“怎麼可能?我不要的,這些都不是我的……”莫沫慌張的站了起來,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