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莫沫的病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竟然是陸崢的母親——周濤。
今天的她身上穿著一套咖啡色的套裝,外麵披著一件象牙白的大衣,長卷發綰成了一個一絲不亂的發髻,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手裏拿著一個銀灰色的皮包,跟莫沫的邋遢模樣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還好吧?”
周濤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淡淡的看了莫沫一眼問道,然後在病床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來幹什麼?”
莫沫麵無表情的問。
周濤微微一笑,“莫沫,怎麼說若初也是我們陸家的孩子,而你是那孩子的母親,所以大家都不是外人……”
“很抱歉,我與你們陸家沒有關係。”
莫沫淡漠的瞥過她,眼睛再度看向了窗外那灰白的天空,不想再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呂浩的死打擊都很難過,可是他人已經死了,無論再怎樣也回不來了不是嗎?隻有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周濤若有所指的說。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莫沫忽地抬起頭來,嘴角慢慢的噙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我這次來是想要跟你談一筆交易,若是你答應的話,以後我再也不會反對你和崢兒的事,你覺得如何?”
周濤一副精明生意人的模樣。
“你反不反對與我無關。”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你還年輕不是麼?可是呂浩已經死了,況且我兒子也不是故意的,隻要你願意出庭作證,證明他是誤殺的話……”
“你真的很無恥!”
莫沫臉孔一僵,憤憤的指責著。
“莫沫,你也生過孩子,我相信你可以明白我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周濤見莫沫表情漠然,接著說,“你知道嗎?那個孩子,我從小都欠他,沒有盡過一天母親的責任,所以他才會誤入歧途,而且他過度吸毒,身體已嚴重透支,現在不止心髒查出來有問題,連肝功能也有衰竭跡象,可能也活不到幾年了,所以,可以不可以請你放他一馬……就像你的女兒,若是她以後犯了什麼事兒,難道你不會為她出麵去做這種事?未必吧?”
周濤挑了挑眉,慘淡一笑。
“嗬嗬,真可笑,你覺得你還有跟我談條件的籌碼嗎?你以為你現在告訴我成全我和陸崢我會對你感激涕零麼?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
莫沫突然冷笑起來,眼底充斥著滿滿的諷刺。
“難道你不愛他?你騙誰啊?若是你不愛他,今天呂浩就不會死,而你也不至於落到被萬人譴責的境地了,不是嗎?”
周濤雖然覺得這樣對待一個柔弱的女人很殘忍,但是對她來說,隻要可以達成目的,任何手段皆可不計。
“是,我曾經很愛他,”莫沫表情嚴肅,“若是我現在告訴你,就算你無條件的成全我和他,我也不要跟他在扯上任何關係的話,你又當如何呢?”
“你!”周濤頓時氣結,“你是不是故意再跟我作對?你明明知道這事兒已經無可挽回了,為什麼還要多害一個人送命呢?你就是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嗎?”
正神思夢遊時莫沫隨口問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惡毒嗎?跟我媽媽一樣,那麼惡毒!”
周濤頓時有些心虛,她本來是信心滿滿的來得,以為這件事可以輕易的搞定,可沒想到這個莫沫竟然如此固執難搞,難道她真的不再希望進他們陸家的門了,不行,她不能輕易的放棄,不然她的兒子就死定了!
想到了這裏,她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了下來,靜靜的盯著莫沫那清冷的眸子,“要知道,我可以請律師,隻要我有錢,我兒子不一定會死!”
莫沫看也不堪她,隻是嫌惡的說,“你真的很有錢麼?不好意思,我大概忘了告訴你,我也已經委托了律師,將我父親留在我名下的房產做抵押,全力判那個凶手的死罪,所以,陸夫人,很抱歉,我沒什麼心情跟你這種居心叵測的陌生人說話,請你出去!”
周濤聞言,臉孔微微扭曲,“你難道真要如此絕情?”
莫沫突然失笑了,“陸夫人,什麼時候我也變長了絕情的人,絕情的人不是一直都是你麼?”
周濤努力的壓抑下自己的怒氣,“莫沫,我希望你冷靜點,不要為了以前不喜歡你的事遷怒到這件事上,要知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一個成年人,是一個母親,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
“陸夫人,你今天有備而來的吧,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的確很憎恨你們陸家,但同呂浩這件事無關,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人償命!
“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