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嘉一行人被送入地牢之中,他所處的地方,與其說是地牢,毋寧說是一間裝潢華美的大密室,修築在地下的大密室。進來後,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看著山莊主人把密室的門關閉,然後扭頭看向與自己呆在同一房間的眾人。荒琪琪張望四周大小不一的座椅,用食指觸了下椅身,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看來這個牢房不錯。”
“挺幹淨,比我以前住過的牢房要好太多,你想知道我曾經住的那個牢房是怎樣的嗎?”
“肯定很髒,很亂,你在裏麵呆了多久?因何進去?”
朱健嘉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回答荒琪琪的問題。
“因為你。”
這個回答很寬泛,荒琪琪消化好一會兒,才理解他所說的,對於他所說的,她是反對的,因為他所遇見的隻能代表一部分人,不是所有。
“父親說過,他鞭長莫及,無法知曉燭台底下的黑暗,你好像已經原諒他了,為何還會有這種說辭,難道說,某些地方,你的悲劇還在重演?”
“我沒見過,但並不代表沒發生的可能。”
荒琪琪所說的悲劇自然是朱健嘉因討伐巨型“妖”失敗而被送入地牢那事,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的過程,但是從朱健嘉的表情來看,忖度他應該每每想起,都會難以釋懷。
“閣主,你們在說什麼?”
威龍看看朱健嘉,又看看荒琪琪,滿臉狐疑。
“沒什麼。威龍,你準備好應對錢莊老板了嗎?我們的對手很狡猾,一不小心,又將是滿盤皆輸,上次的事情就是個例子。”
“我們當時順藤摸瓜找到錢莊,明明離真相不遠了,沒想到錢莊老板居然趁卑職疏忽大意之時逃遁,真的很佩服這些歹人的計劃周密程度。如果再來一次,卑職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抓到錢莊老板。”
“行了,你這是在吹捧你的敵人,身為將軍,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何以麵對你周圍的站立的護衛們。”
幾名護衛連連點頭讚同朱健嘉的說話,威龍剛才說的話確實有吹捧敵人的意思。
“卑職該死。”
“不說這個了。”
朱健嘉重新把話題拉到目前的問題上來,現在他所麵對的問題已經不算是問題,因為他有能力去解決,不用但心山莊主人會在苦肉計的實施過程中反水,最要緊的是錢莊老板會不會來?來了之後,會不會看出破綻?
錢莊老板阡默坐在建造於山中的樓房裏,他不是在喝茶,不是在算賬,而是靜靜地等候著。他已吩咐隨從前去向方清清表明自己到來的原因,可方清清好像沒有聽到,或者不在意他一般,沒有及時的趕到這兒與他會麵,這實在令他難以理解。
換作是往常,方清清在知道他來這兒之後,會立馬與他見麵進行交流,在這兒等候方清清的到來,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之一,然而這次和以往不同,他等了很久,長久的保持以一種已使他非常疲倦,可方清清依然沒有出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