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傳來了一聲熟悉而又夾著怒意的聲音,令她感到一種莫明的心安,剛才差點被蕭陌雲***的的恐懼與絕望也在這個懷抱與熟悉的聲音中漸漸放鬆了下來。
“蘇墨白,你怎麼會來這裏…救了我?”未央抬起頭,對上了蘇墨白滿含怒意的雙眸,一臉驚詫不已地問道。
“你還敢問…若是我再晚一步,你這個笨蛋就要被別人生吞活剝地吃了,你難道不會反抗嗎?難道不會點他的穴嗎?”蘇墨白俊臉滿是怒色,陰沉嚇人,額上青筋綻露,震怒地朝未央質問吼叫道。
“我怎麼沒有反抗,人都快被嚇死了,身上的毒針也早讓他給搜了去扔掉了,哪還記得點他的穴道這回事。”未央被他這麼一吼,頭越來越低,縮了縮脖子,委屈地小聲抗議道。
“下次你再用那些毒針,我就讓你好看。”見未央可憐惜惜地縮在自己懷中,蘇墨白終是忍不下心來再朝她發火,怒火翻騰的眸子漸漸溫和了下來,但仍沉冷著聲音再次警告道。
“那怎麼可以?那些毒針是師傅給我防身用的,我功夫又沒有你那麼好,不帶點毒針放在身上,要是哪天再遇到對我輕薄的登徒子,我不是隻有等死的份了?”
未央一聽蘇墨白不準自己再用毒針,聲音立馬上揚了幾個音調,不服氣地反駁起來,水眸不悅地瞪向了一臉冰寒的蘇墨白。
“你…”見未央一臉不服,還震震有詞的反駁,蘇墨白眉峰微微皺起,臉色鐵青,正要開口斥責,卻被一旁的琴兒打斷了話語。
“蘇公子,你別再說小姐了,本來就是雲王不對,小姐一開始就警告雲王不準碰她,可是這雲王仗著自己是王爺,還要故意抱著小姐不放,更過份的是還在小姐身上摸來摸去的,小姐才會氣得用毒針來防身的。”琴兒又擔心又難過地趴在床邊上看著未央,抽噎著為她辯解。
“你既然對他使了毒針,為什麼還要再去招惹他?難道這合歡散的毒性你還不清楚嗎?”蘇墨白語氣中雖然還帶著一絲責怪之意,聲音驀地柔和了許多。
“我哪裏知道他對女人也會有興趣啊?不是都說他隻喜歡男人的嗎?”未央經他這麼一說,聲音莫明地又弱了下來,一臉心虛地不敢再看他依然冰寒的俊臉。
蘇墨白不再說話,隻是微微挑眉,無言地望著她。
許久,才緩緩歎了口氣,“唉,師娘每次都不聽我的勸,非要把新研製的毒針交給你這個是藥,是毒都分不清的笨蛋,好在今天我有事出穀找你,正好路過這望江樓,聽到琴兒跟你的叫喊,否則,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未央一聽他說自己是“是藥是毒都分不清的笨蛋”,不服氣地想要抗議,卻在抬眸之際,對上他一雙充滿了溫柔寵溺的幽眸,心,驀地微微一顫。
兩人靜靜地相互凝視著對方,室內突然出奇地安靜起來,未央不明白為何會突然移不開雙眼,像是有種強大的吸力,要將她吸入那雙如深潭般的墨眸裏去。
“唔…唔…”忽然,一陣痛苦的呻~呤聲在房間響起。
“小姐,你看雲王,他…他吐血了。”琴兒在一旁邊緊張的指著躺在地上一邊痛苦呻~呤一邊打著滾,臉色越來越青黑扭曲的蕭陌雲說道。
“這…這怎麼辦啊?我又沒有解藥,師傅給我毒針的時候隻說了這毒藥發作的症狀,並沒有研製出什麼解藥出來啊!”
未央有些慌亂不知所措,她並沒想要置蕭陌雲於死地,本打算好好教訓他一下就足夠了,可事與願違,現在弄成這樣,若說責任,她也得為方才發生的事情承擔一部分才是,可就算此刻找到能為蕭陌雲解毒的人,隻怕也已經遲了。
“啊?那…那怎麼辦?他可是雲王,皇上的親弟弟,若是讓皇上知道了這件事,隻怕整個沈府就遭殃了。”琴兒一張小臉急得皺成了一團,不停地在原地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