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央兒,你實在太厲害了,竟然能夠請得動雲逸,風華二位師傅,這兩位師傅的琴聲堪比仙樂,聽了之後,餘音嫋嫋,繞梁三日,不絕於耳。隻是,外麵傳聞兩位師傅已於十幾年前歸隱山林,三年前,淮州的明月樓不知從何處請來這兩位師傅為其開張典禮時彈奏一曲,當時這事轟動了整個禦天,好多人為了一睹兩位琴師的絕美音律,早早的便趕往了淮州,以至於淮州城內整整一個月裏都是熱鬧擁擠不堪,幾乎所有客棧全都客滿,更有甚者剛脆借租到民宿,就為了等明月樓開張能有幸聽得兩位師傅美妙的琴聲。”蕭陌雲一雙桃花眼大放光彩,崇拜而又神氣地向未央說道。
隻是,未央的反應並不在他的預期之中,看著她仍舊一臉淡淡的輕啜著杯中的茶水,蕭陌雲刹那間失了所有的興趣。
放下茶杯,未央抬起頭微微看向蕭陌雲那張剛剛還無比興奮的俊臉此時已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一般,嘴角凝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啟唇緩緩地說道:“如果,我再告訴你,淮州的明月樓也是我萬福號的產業,當初也正是我請來的兩位師傅為明月樓開張彈奏一曲,你信不信呢?”
果然,未央此話一出,就連蕭默然一向麵無表情的俊臉上也露出大大的震驚之色。
見五人全都一幅不敢置信的神情,未央隻是輕輕地笑了笑,看向幾人道:“難道你們都無事可做嗎?今天竟然這麼齊整地都跑到我這豪庭酒樓來看熱鬧了。”
“小央兒,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蕭陌雲撅嘴不悅道。
“如果你們是問一個月前的那件事情,那就恕我無可奉告,而且,我說了或許你們也不會相信,所以,等我查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相信皇上一定會還給民女一個公道。”未央說完,別有深意地看向了身邊的蕭默然道。
“你是說你也沒看清將你綁走的人是誰?那是哪個該死的竟然將你虐打成遍體鱗傷?我聽琴兒說,你當時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這是真的嗎?”蕭紫宸從進到這茶園就甚少出聲,如今大家都說起了這件事,他也急忙出聲問道,畢竟未央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失蹤的。
“當然知道是誰將我打成這樣的,隻是將我綁走的那人是個男人,臉上戴著蘭陵王的鬼麵,所以我沒有看得清那個男人的真麵目。”
未央此時回想起一個月前自己被毒打的那兩日,又看了看自己此刻置身在這美麗靜逸的園子中,竟有種正在做夢的感覺,那時候,她真的已經絕望,體內的寒毒與身上密布的傷口讓她多次昏死過去,她當時甚至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念頭,甚至不敢想象自己還能活著走出那個地方。
她以為從此又要帶著無盡的怨恨死去,卻沒想到蘇墨白竟然會奇跡般地出現還救下了自己。
想到這一個月裏與蘇墨白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未央心頭隻覺暖意融融,殊不知自己冰封的心底正在悄悄融化。
“隻要你告訴我們是誰將你打成這樣,我一定會將此人碎屍萬段。”蕭紫宸當日雖沒見到未央身上的傷已到了怎樣一種慘狀,但心裏想想她被人鞭打,心頭便覺得悶悶地發疼。
“你確定如果我告訴你是誰把我打成這樣的,你真會將她碎屍萬段?”未央不太確定,抑或是不太相信地看向蕭紫宸問道。
“到底是誰?”經未央這麼一說,蕭紫宸心裏也有了些不太確定。
“算了,我說過現在不會告訴你們的,再說,我也敢十分肯定,若是我將這人說出來,在坐的五位,隻怕沒人相信,所以,今天我事先提醒各位,倘若哪天你們五位之中若有認識的人或者親人突然地被我沈未央給殺了,千萬不要過來質問我是為什麼,因為我早已將答案告訴了各位。”
未央話剛剛說完,蕭陌雲與蕭紫宸還想追問,就見外麵跑來一位中年男子,身穿天藍色錦袍,神色從容地來到了幾人麵前。
“小姐,剛剛有宸王府的家丁來酒樓鬧事,說是宸王妃要生產了,聽聞宸王正在咱們這裏,此刻正鬧著找宸王。”
“什麼,三嫂要生了?”蕭陌雲一臉激動興奮的笑意。
“這位是?”相較於蕭陌雲的興奮,其它幾人,就連沈謙與蕭紫宸也對於曹管事所說的事情感到淡漠不已。
“這位是酒樓的曹管事。”未央指著曹管事向五人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