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著附上手腕處的沉重,冰冰涼涼的,很粗還揪著麻花結,正是鐵鏈。
天啊,腳上也有。手鐐腳銬?
掙紮著坐起來,鏈子在黑暗的小密室裏麵發出窸窸窣窣刺耳的聲音,最要命的是長度竟然隻是勉強夠坐起來。頭痛的要命,頸項上也是一陣痛,難道又發生了什麼,她不記得了?
“有人嗎?有人嗎?”喊出來的聲音嘶啞難聽,喉嚨幹咳難忍,喊了幾聲就是一陣猛咳。
“撕拉!”大片的光線猛地透進來,刺得金多多眼睛生疼,本能的捂著臉。過了好一會兒才透過指縫看向外麵。
原來她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四肢上的鐵鏈子正好拴在籠子的四個腳柱上,每當她動一下的時候鏈子就會拉扯得哐嚓哐嚓的響。
剛才掀開的是籠罩在籠子上的黑布,遮擋住了所有的光線。金多多不知自己被關了多久,看見自己手腕和腳踝上的青紫也大致明白了些。再看這裏,有些印象,好像是小樓的屋頂平台上。
眸光迅速被牆角一處幹裂的血跡吸引,怎麼有血?
“醒了?”循著冷的讓人心寒的聲音看去。
宮熙駿一襲黑衣,黑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更詭異的是他的肩膀上還掛著一塊黑紗,胸前的衣袋裏放著一小朵白色的花兒。
這個裝扮?“你……”這明顯是家有白事?可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還要像奴隸一樣被關在籠子裏。
“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宮熙駿憔悴了很多,五官的輪廓更加的突出,那雙眼裏布滿了猩紅的血絲,下巴是青色的胡茬兒。認識他這麼久,沒見到他如此的不修邊幅,金多多看著他的模樣,心裏莫名的顫動。
難道這一切都與自己有關?心虛的別過臉,瞳子快速收縮爬上了困惑。這幾天她總是莫名其妙的做一些事情,事後自己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金多多重重的用拳頭去拍打自己的腦門,依然什麼都想不起來。她好像做什麼事情了,的確做了?好像是一抹紅色,豔麗的紅?
“知道為什麼現在你還活著嗎?”宮熙駿一招手立即有人上前打開了鐵籠子的入口,當他高大的身子站在讓人窒息的地方。他的眸底立即染上了一片血色,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再次掐住她的頸項。
金多多的身子往後仰倒,卻因為身上的鐵鏈拉扯而懸著,手腕腳踝出好像要撕裂般的痛,熟悉的窒息感撲麵而來,好像這裏?
瞳子急遽收縮閃過那豔麗至極的旗袍,如同展翅的蝴蝶般往下墜去。她的身後,好像有一雙手,一雙手……
“怎麼?你很痛苦嗎?你可知道我有多痛,你殺死的是我媽,我親媽!”宮熙駿垂在身側的拳頭愈加的緊握,看她的眸光是憎惡。四年前她也給予了同樣的傷痛,四年後,再次從他身邊奪走了他最重要的人。
“要報仇?哼,”冷哼一聲,聲音又冷了幾分,“你竟然要報仇,你害死了我的未婚妻,現在,你竟然要尋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