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歐典國際酒店門口停下,辛惠付了錢,正準備拉著天天下車的時候,禮服好像是被什麼金屬勾到了一樣,“嘩啦”一聲,扯出一個大口子。
天天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歐碼噶!”
辛惠也顧不得許多,看了一眼時間,拽著天天往酒店裏跑。
乘電梯到五樓,她站在酒會的門口止住腳步,她猛地想起自己剛被扯破的禮服。
她隻有一個感覺,玩了。
她站在角落,往酒會大廳裏眺望,心裏萬分著急。天天這才看到她被扯碎的禮服,咋咋呼呼的叫了起來,“哎呀——媽咪,你的衣服破了!”
辛惠環視一圈,輕輕的捂住他的嘴角,嗬斥道,“知道了啦,乖兒子,咱能低調點麼?媽咪可不想整個大廳裏的人都知道媽咪的衣服破了。”
“哦”天天若有所懂的點點頭,冷覷了她一眼,癟癟嘴,“寶貝,你可真丟臉。我還指望今天你可以釣到一個金龜婿爹地呢!天天的下半輩子可就全靠你了!”
然而,就在辛惠囧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大廳裏走出來一個滿臉諂媚的男人,陰陽怪氣的對她說,“哎喲,我說藍辛惠小姐,您怎麼到現在才來啊?”
辛惠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從身後推了一把,踉蹌著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麵對眼前一道道質疑中帶著鄙夷的目光,辛惠隻覺幹脆打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罷了。
有些仍然在與他人攀談的來賓也停下嘴邊的話題,帶著訝異與輕蔑駐足打量著她的衣著與容貌。
天啊,這位年輕的小姐就是這一屆歐洲組的油畫新人比賽的冠軍嗎?
由獨尚畫廊中心舉辦的每一屆歐洲組和亞洲組的油畫新人比賽的冠軍不一般都是在業界有很多經驗的老手嗎?怎麼會這麼年輕?會不會是搞錯了?
辛惠分不清他們眼中的意味,隻能尷尬的抽動嘴角,強顏歡笑。
無數的鎂光燈像是一道道尖銳的刀子直刺她的雙眼,幹澀無比。她沒有想到,在這樣正式的頒獎儀式上竟然會有如此多的記者。
突然,正站在她麵前的一個女記者犀利的提問劃破眾人的喧嘩,她把話筒伸到她的麵前,“藍辛惠小姐,您的禮服怎麼是破的?”
此話一出,安靜的人群中人頭攢動起來,數十隻話筒一並伸到她的麵前,等待著她的回答。
“……”辛惠還未想到怎麼回答,僵硬著身子愣在原地,像隻被獵人圍住的羔子。
原本大家就不服氣一個如此普通的意大利女大學生勝過自己獲得這次大獎,趁著這個機會,也免不了添油加醋一把。
“如果參加這樣盛大的酒會沒有好的禮服穿的話,應該事先和舉辦方提出來才是啊,又不會丟人?”
另外一道聲音附和起來,“是啊,難道藍小姐不覺得現在更丟人一點嗎?”
人群中響起了輕蔑的笑聲,這些笑聲就像是吐著紅色信子的蟒蛇,慢慢的吞噬辛惠的聽覺,她的嘴唇一片降紫。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看,額頭滲出了汗來。
……飯飯都沒看到收藏在漲的,弱弱的問一句,有人在追文麼?偶要留言呀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