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鳴回頭瞧去,見來人是個陌生的麵孔,猛的警惕起來,慌忙問:“你是誰?”
那人微微笑道,“姑娘別怕,在下是府中之人。”見申鳴還未放下警惕,他又道,“姑娘您這麼想,冷家堡銅牆鐵壁,這旁聽又在接待當今太子爺。我若不是府中之人,怎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恐怕我早已被暗處護主的護衛軍拿下。豈能同姑娘穩當當的說話?”
他說話的樣子極為誠懇,話又說得在理。申鳴放下警惕,瞧麵前這長相平平,卻有一雙叫人無法不注意的炯炯眼睛的人,說道,“我姑且信你。那你可告知我,你是何人?在這府中是什麼職位?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冷家堡就是家丁便有幾百人。即便姑娘在府中住上半年也怕是認識不過來。何況姑娘才來了半日。沒見過我,又有什麼奇怪。”他笑道。
“你說了半天,可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在下隻是這堡裏的無名小卒。姑娘是貴客,無須將我這等無名小卒的名頭記住。”
“記不記得那是另外一回事兒。有些人就是你千方百計想記住,可還是記不得。就是記住了,某一天也會忘記。”申鳴瞧著麵前的人,見他遮掩的不願意告知他的名號,甚為奇怪,她仍然笑看著他,“你且告訴我的名字。既然說我是貴客。你若是區區一名無名小卒,又有什麼可避諱的?”
那人未想一個女子會如此咄咄逼人,卻仍不想道出自己名號,說道,“姑娘如此咄咄逼人,當真是失了姑娘的身份。”
那人本以為申鳴會為此放棄,卻未料到申鳴絲毫不在意,麵目更是對此不屑一顧,“身份是什麼?問個名字還丟了身份,那身份豈不是太沒分量了?倒是你這個‘無名小卒’對自己的名字這般保留,你有什麼東西是好遮掩的?”她轉眼一想,便故作生氣的警告道,“你若不想告知也可以,待我去問問冷堡主,反正你是府中的人,無論如何,我都是能找出來的。你若覺得這樣也成,我便依了你。”說罷,人便朝前離去。
“等等。”那人忙追了上來,擋住申鳴的去處,又道,“我既然不願道我姓名,姑娘又何苦處處相逼?”
申鳴笑,“你別忘了,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是瞧見姑娘你麵有憂容,不止的歎氣。瞧著姑娘可憐,才想開導開導姑娘。卻未想到姑娘竟糾纏於我的姓名。”他道,稍有不快。
申鳴聳肩,厚著臉皮道,“是呀,你若老實相告,或者你隨意編了名字告訴我糊弄過去,那我便不會這般糾纏。可你偏偏這般隱瞞,我實在是好奇。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還怪我處處相逼?”
那人靜了一會兒,問,“不過一個名字,姑娘何必這般在意?”
申鳴學著他的口氣重複道:“不過一個名字,公子何必這般在意?”
那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申鳴挑眉瞧著他,繼續道,“請問,我說的可是在理?”
“…..”
“你叫什麼名字?在這堡裏是做什麼的?”申鳴微笑問,心想,這人神神秘秘的,必定是有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