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其實隻是想攔住楚平生,生怕他會堵在門口想要要自家少主和姑爺的性命。畢竟現在的機會是最好的,兩人都剛解開毒,正處在最虛弱的時期。
“楚宮主想好了怎麼討好我們嗎?”澤蘭雙手撫弄著自己垂下來的秀發,很有興趣地看著楚平生那夥人。
“澤蘭,你別太過分。”楚原風皺眉打斷澤蘭的話,心想發怒的楚平生可不那麼好對付。
誰知楚平生很平靜地說:“碧蒼教真是人才輩出啊,澤明使不就是想本宮主不對現在的岱祺和景甫出手嗎?可以,我可以給他們三天時間,到時候生死有命。”張狂地看著澤蘭常山,像是施舍一樣,爾等平民快跪下謝恩。
“好。”
澤蘭看一眼常山,常山依舊是那張嚇死人不償命的撲克臉,但是澤蘭知道常山是同意的,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還看不出對方在想什麼?(喂!那你知道常山喜歡你嗎?)
說好條件,碧蒼教眾在常山的大手一揮下,都站在原地看著浩渺宮逐月山莊搬寶藏。
看著那一箱一箱的金銀財寶被不斷地裝進別人的腰包裏,澤蘭表示自己很不開心,不開心的後果就是常山被澤蘭狠狠地掐著腰間的軟肉,常山無動於衷。
掐了半天澤蘭感覺怎麼這麼硬,一點也不解氣,抬起頭氣哄哄地瞪著常山,常山一臉迷茫地看著生氣的澤蘭,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當初少主說一定要慣著自己喜歡的人,她想要做什麼一定不要阻止,打是親罵是愛,澤蘭剛剛在掐,那就算是‘打’的範圍內了,原來澤蘭是願意親近我的。
常山心裏暗暗點頭,幾乎想要仰天大笑——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果然跟著少主有肉吃!
澤蘭發現自己居然掐著常山的腰側時,心裏還是慌張一下的,可是如果立刻放開就有些太特意了,於是就強撐著不讓自己的臉熱起來,特別淡定地把手拿了下來。
可是常山沒有反應,難道他覺得說都無所謂嗎?還是他的表情隻留給那個人,自己永遠比不上的那個人……
正在心裏暗自美的常山不知道澤蘭的表情一下子就悲傷了了起來,想要把澤蘭眉間的哀愁抹掉,可是周圍的人太多,不允許自己做錯什麼出格的舉動,隻能把這個念頭暗暗地壓在心底。
這邊蘇起念已經和乙弦還有盛懷煙把蘇問安救了出來,他們剛楚傲方的時候已經天亮了,隻是起來的人還不是那麼多,要是再在裏麵待個一時半刻的也許就不那麼順利了。
也許是上天都憐惜蘇問安這些年的遭遇,乙弦雖然不如謝隨風那麼醫術高明,但也是差不離的。
給蘇問安檢查後暗暗驚奇,除了身上的那些傷痕,外加武功被廢,身體異常虛弱,還真沒什麼。按理說這麼多年的囚禁,不得缺胳膊斷腿的。
“咳咳……剛開始那幾年楚平生為了從給我嘴裏得……到鑰匙的下落,是咳咳……對我動過刑,後來他可能是……沒了興致,把我交……給了一個年輕人審問。那個年輕人每次都對我手下留情,還叫手下的人給我送好些點的飯菜。”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蘇問安停頓了許久,才繼續說:“對虧了他,我才能活著見到你們。”
“那個人是楚原風嗎?”盛懷煙心裏藏不住事兒,想到什麼是什麼。
在場的幾人除了她都猜到了,蘇問安這一路上看到了自家兒子對這位姑娘的在意,但是自己奔波了這麼久,確實累了,還是給盛懷煙解了惑,點了點頭。
幾人想在坐在一家客棧的廂房裏,蘇問安已經換好了幹淨的衣服,混亂的頭發也已經束了起來,隻是整個人瘦的嚇人,就那麼躺在床上,如果不仔細辨認,幾乎都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幾人才剛聊了一會,蘇問安就累了,喝完藥睡著了。
三人走出房間,都莫不出聲地走到了乙弦的房間。
盛懷煙看著臉色不好的蘇起念,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能無聲地陪在她的身邊。
“盡快趕路吧,岱祺丫頭那邊還不知道發展到什麼樣子呢。隻是蘇兄的身體……”乙弦此時不像他平時那樣隨便歪在哪一坐,做的那叫一個直,惹得盛懷煙一真懷疑,這不會是誰假扮的師伯吧?
乙弦現在心裏亂的很,沒有看到盛懷煙看自己的目光,不然肯定要發火,你那是什麼眼神!!!
就這麼一天過去了……
岱祺就那麼抱著景甫,一動不動,時刻關注這景甫的身體狀況,生怕一不留神景甫的呼吸又一次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