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秋季運動會終於如期拉開帷幕。
運動會分為幾個三個不同的會場,小學、中學、大學。司念所在中學部的場地,是一個巨大波浪型的體育場,最多能容納5萬人左右。
這天,參加檢閱的學生們早早起床,在教師的帶領下提前聚在體育場上,孫澗生也跟著來這裏組織秩序。沒多久,無數個新奇各異的陣列方隊,就在運動場外圍依次排開了,人們期待著開場的號角。
此時體育場內已經坐滿了人,孫澗生和Cheese坐在教師席,這裏離校領導所在的總會台很近。
他很反感這個座位,因為太靠近廣播,領導講話的時候會把耳朵震痛,他把耳機聲音調到最高,也蓋不住那震耳欲聾的廣播,心裏又煩又燥。
照孫澗生的脾性,果然沒坐一會兒他就坐不住了。好忍賴忍終於過了半個上午,總算忍到領導講完話,他馬上向Cheese編了個理由,說要出去方便,想趁機溜走。
Cheese看了他一眼,默默從身後的包裏拿出一件校服遞給他,他馬上就明白了,這女人已經把他摸的透透的。
孫澗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聲謝謝。
他離開教師席,套上這件高中校服混進人群之中,準備去找司念和王沂秋打發時間。
體育場內外都人如潮水,繞了一大圈又問了好幾個人,終於找到了司念的班級。此時四百米長跑剛開始,全場都沉浸在比賽的狂熱中。
孫澗生站在班級的後麵,向前打量這個班的學生:最前麵的幾排都在歡呼雀躍的搖旗;中間坐著的是相對安靜的幾排,他們拍手加油也挺活躍:最後麵則多是看書吃零食聊天的,甚至還有打牌的。
這時幾個穿球服的男生從他身旁吵鬧著路過,他們渾身濕漉漉的,頭上還嘀嗒著水滴,看來是上一場比賽的運動員,剛用涼水澆過頭解乏。
班上的學生一看他們幾個回來了,都站起來歡呼祝賀,想他們一定是拿了好名次。
擊掌,擁抱,他喜歡看這些喜悅的互動,還有他們臉上那揮灑活力的笑臉,仿佛自己還像他們一樣,也正在享受著無憂無慮的青春時光……
孫澗生歎了口氣,繼續在他們之間尋找司念的身影,找了一陣還是沒找到,有點納悶她去哪兒了。
這時一隻手從他身後伸過來,拿著一包薯片:
“吃麼?”
孫澗生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王沂秋。
“呼……是你啊。”他說。
他把手伸進那包綠綠的薯片口袋,拿出一片放進嘴裏,沒想薯片剛碰到舌頭就炸了。
“……靠!芥末!?”他這才看見包裝袋上寫著'勁爆芥末味'。
孫澗生被熏的直掉眼淚,王沂秋不解的看著他。
“不好吃麼?”
“呸,水,給我水……!”
王沂秋拿了瓶水遞給孫澗生,他接過來一口氣喝掉了半瓶,總算清爽了些。
“司念呢?”回過神的孫澗生問。
“去交下午的檢閱表了,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說著王沂秋又把薯片遞過來,示意他再常常,孫澗生一頓搖頭。
“不用,我在這等著就行了。”他說,“中午不是有煙火大會嘛,到時候她應該就回來了。”
接著兩人坐在後排的空位上,邊看比賽邊等司念回來。
王沂秋比他的同班同學大兩歲,而孫澗生比司念大三歲,所以也就比王沂秋大一歲,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麼。他們坐在一起,像一對要好的夥伴。
這班上的學生也不詫異多他一個外人,因為像這樣四處溜達的學生多了去了,大家已經習以為常,偶爾還有學生過來熱情的聊幾句。
太陽慢慢升起,越升越高,陽光照進整個會場,把身上照的暖洋洋的,又吹起的一陣慵懶的暖風,讓孫澗生多了幾分困意。
“不行了,我要躺一會兒。”他躺下來,占了好幾個空位。“沂秋,司念回來了叫我啊。”
“嗯。”王沂秋答應道,他正在聚精會神的吃一包蠶豆。
真是吃貨一個,孫澗生想,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