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桐芝站在孫澗生和小貓兒身後,正斜眼盯著兩人。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孫澗生實在不知道怎麼麵對如此場景,如果讓他動手的話,他會二話不說,可要是動腦子……
“我們……額,我們是來找……”
孫澗生支支吾吾的,扭頭向小貓兒求救,卻發現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知是不是她身體出了什麼狀況,總之眼下是指望不上她了。
他又猛然想起Cheese說過,‘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暴力',沒錯……看來隻能擊暈對方然後逃跑了!
然而就在孫澗生腦袋發熱準備動手時,Cheese終於及時趕到。
“我們是吳雲的朋友。”她急忙說。
聽到聲音,劉桐芝把目光轉向Cheese,思索了一會兒:“哦?可我從來沒見過你們。”
“那你一定沒來過學校醫務室。”Cheese上前幾步解釋,“我是校醫,吳雲有哮喘所以經常來我這裏,我們其實挺熟。”
“是麼,那你們來這裏幹什麼?別告訴我是來聽音樂會的,也別告訴我你們恰巧是工作人員。”
劉桐芝說罷看了穿員工作服的孫澗生和小貓兒兩眼。
“尤其是這個女孩兒,她隻有十二三歲吧?”她把眼光停在小貓兒身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看出這其中有鬼了。
“他們兩個是我的朋友,來幫忙而已。”Cheese依舊不緊不慢的說,“其實,我們是來尋找寫這首歌詞的人。”
劉桐芝聞言愣了一下,臉色變得更加冷漠:“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企圖,但如果沒有一個足夠說服我的理由,我馬上就會報警,你們誰都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孫澗生心裏直叫苦,看來這姑娘真不是什麼善類,他下意識的捏緊拳頭,就等Cheese一個眼色,隨時準備出拳擊暈這丫頭。
Cheese看出來孫澗生想幹什麼,悄悄做了一個製止的手勢,他這才鬆開拳頭。
然後就看Cheese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灰色記事本。
“這個,是吳雲生前留在醫院的。”她說著舉起本子。
劉桐芝果然立刻麵色一變,目光霎時朝她手中的本子看去。
“他家裏人因為工作繁忙,把他送到醫院後就隻留他一人在那裏,身邊隻有一個護理他的護士,事發當天他曾對護士說,本子用完了,希望護士能幫他買一本新的,他想趕緊把剛想到的靈感記下來。”
Cheese底氣很足,說到這突然不說了。
劉桐芝本來正認真聽著,見她突然停下有點著急:“然後呢?”
Cheese當著她的麵打開那本筆記,一頁頁翻給她看。
“的確是他的筆記……”劉桐芝自語道。
Cheese翻了沒幾頁,翻到一頁空白處,停下,指著上麵幹淨的紙頁說:
“但當他去世後我翻看這個本子,發現裏麵卻有好多空白,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已經用完了。他並沒有神經病,我們假設他沒有撒謊,那他以前究竟在這裏寫了些什麼?你清楚嗎劉同學?”
劉桐芝思考了一下,像回憶起了什麼,她咬緊嘴唇,似乎依然很猶豫說還是不說。
“我們隻是想弄清吳雲的死因,身為他生前的朋友,想知道這些不過分吧?希望你知道什麼,能知無不言的告訴我們。”
聽Cheese說完這番話,劉桐芝終於緩緩轉移目光。
她臉色沉著,神色凝重,像是突然想通了,卻又兀自搖了搖頭,對三人說:“說了你們也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