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澗生努力回憶昨天的情形,他從下樓拿到那壺茶開始一直到自己後來睡醒出門,把這之間的所有畫麵都重新過了一遍腦子。
他發現確實隻有自己喝過那壺茶水,還喝了不少,而那壺茶正是丫頭泡的。
“好像真是……我的天,毒竟然是他們下的……”他不可思議的倒吸一口氣。
又突然記起來,自己跟蹤前看了眼時間,是晚上七點。
“七點……”孫澗生轉向Cheese但沒有看她,隻是問,“Cheese,你昨晚把我帶回來的時候,沒有從屍體那裏走過吧?”
Cheese有點擔心的看著他,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說:“怎麼可能,是我直接把你帶回客棧的沒錯,但如果我看見屍體了我能不報警?誒、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七點多,是我開始跟蹤老六的時間。”
孫澗生盯著手解釋,像自言自語:
“魏警察說過,他在屍體旁邊發現了我的腳印,如果那些腳印不是你帶我過去留下的,那也就是說明,我之前的確去過那裏,所以可以推斷在我上山之前的記憶都是真的……我說的對麼?”
他說完又詢問般的望向Cheese。
“你這麼說還挺有道理,第一、鴛鴦草的毒隻能是客棧的李叔或者丫頭下的,第二、你那雙鞋也是李叔買的,而且鞋底的紋路很容易辨認,所以很快就查到你頭上。”
孫澗生心裏惱了,自己是這兩個陰險的人擺了一道。這個想法被確認後,他氣的拍了一下大腿:
“你說這兩個人好好的良民不做,非要學孫二娘是幾個意思。”
這時正在前座開車的小張說道:“他們會不會就是凶手啊?”
孫澗生和Cheese都一時無語。
對啊……!這點怎麼沒想到?一旦是兩個客棧夥計用兩年前的手法做掩飾呢……?
Cheese先說:“殺人手法是煙霧彈麼?”
“對,所以毒死一個又殺掉一個,如果按照之前凶手的手段,應該更幹淨利索。”小張接著分析道。
孫澗生也安奈不住了:“還有那些幫腔的村民也是一夥的,無視他們扮已經去世的李婆嚇唬人。”
小張像是第一次聽到李婆,很驚訝:“還有這事兒?”
誰知孫澗生的大腿就被Cheese狠狠掐了一把,他疼得差點叫出來,驚愕的抬頭看她,卻發現她什麼表情都沒有。
“這麼說來這個村子真是有點可怕啊……”小張又說。
我說錯什麼話了……?
孫澗生揉揉自己差點被掐禿嚕皮的大腿,心裏有點委屈,也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兒。不過他能確定的一點就是,自己肯定說錯話了。
他趕緊岔開話題:“……哎,總之我差點就成嫌疑犯了。”
“這要感謝小張啊,要不是他,你現在還在裏麵挨餓。”Cheese笑眯眯的對他說。
她笑的他越發緊張,想也沒想趕緊向小張道謝:
“謝謝你啊小張。”然後猛地反應過來稱呼不對又連忙改口,“不不、張哥,謝謝你啊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