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破門(1 / 2)

回到出租小屋,詹不易想著給家裏老爹打個電話報個平安,最後覺得有些冒險,這一年老爺子催著結婚的頻率越來越高,在他看來其他的事都不算事,隻有給詹家開枝散葉才應該是詹不易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沒被催婚過的永遠無法體會那種無力和無奈,以至於現在詹不易想著老爺子心底就直哆嗦。

印象中的父親一直寬厚和祥,這兩年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不停的催著詹不易結婚,父子倆最後一次通話在半個月前。老爺子重重的撂下一句話:“給了你機會讓你自由戀愛的,既然你不談,那後麵的事就由我來操辦。”

所謂的操辦,就是相親的另一種說法!整個人就像一頭牲口般被拉到市場上被無數人給相來相去,遇著有素養的還好,但偏偏大多數人都已經被相得失去了耐心,坐下來三分鍾內直奔主題:

“有多少存款?”

“工資多少……”

“準備那那個城市買房……”

“房產證上要加上我閨女的名字。”

“……”

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詹不易都懷疑這些天自己被黴神附體,想起師父的死又讓他感到異常的力不從心。

在客廳地板上進行一些基本的訓練,這是長期養成的一種習慣,當初師父反複告誡:“曲不離口,拳不離手”,詹不易對此嗤之以鼻,學在腦袋裏的東西還能有丟了的可能?

東西沒丟,但身體協調性卻開始慢慢降下來,三年前的某次追逃中和一個江湖人對上手,劈腿的刹那詹不易差點拉斷自己韌帶,在鬼門關爬回來後,他才意識到這具身體才是江湖人安身立命的資本。

這些年詹不易一直在尋求著各種突破法子,從跨門子一躍而進,真正踏入門內世界成為易骨期高手。許多年前他已經觸摸到門檻的壁障,但無論如何也邁不過這道坎,詹不易不知道自己錯了哪裏,以至於他懷疑師父的離去也是因為看出自己天賦桎梏,在自己身上看不見希望。

“有對手,知高低;有師父,明分寸。”詹不易心中泛起陣陣蕭索,沒有了師父的指導想要在武學上進步,幾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江湖上那些大腕前輩不乏有一些絕才驚豔之輩,但他們的異星閃爍不單純是他們的努力,也是整個時代造就的結果。

就像龐大的阿裏巴巴、騰訊帝國這些掌舵人,在當今時代和市場下,讓他們再造一個如同當年的神話出來,估計二馬也隻有搖頭。

畢竟,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一個時代也有一個時代的機遇。對於江湖人而言,最美好的時代是名初年時期,那是江湖人的機遇,也是江湖綻放出的走後一束煙火,此後便一度消弭無數秘技失傳,以至於現在不得不躲在社會角落,如老鼠一般小心翼翼地謀食。

樓上運動的腳步聲消失後,詹不易才意識到時間已經接近深夜,正打算衝涼休息,一陣有力的敲門聲適時響起。

“誰?”詹不易用毛巾擦著汗隨手拿起手機確認了一下時間,因為這種老式門沒有貓眼功能,所以隻有出聲詢問。城中村龍蛇混雜,居委會的人經常也會選擇晚上大家都在家的時候上門查暫住證一類的。

“聲音確認。”一個略微壓低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詹不易驟然鎖眉下意識朝身後望了望,陽台是唯一退路,隻是這略微猶豫的當頭,一聲巨響中老式大門被轟然撞開,三個黑影迅速從外麵衝進來,一字排開堵住門口。

“哐當~”一根兩尺長的鐵棍砸落在地上,腳下樓板跟著一陣顫抖,說是鐵棍有些不恰當,至少詹不易沒看過這種比湯碗還粗的鐵棍,倒像是銀行門口攔車的隔離樁,別說是老式鐵門,就算是普通防盜門,這一撞之下也得應聲而開。

三人往門口一站便是一道不能逾越的屏障,橫跨南北的山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