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解藥(2 / 2)

北野寒聞言更是麵無表情地加快了腳步,卻不想,就要出了山穀,前麵卻忽然遠遠地出現了一隊火光,“什麼人!”

聽見那邊的喊話,北野寒腳步僵了僵,倒是沈晴依舊一副泰然的神情,壓著嗓子用北庭的語言學著男人講話的樣子衝著那邊喊,“兄弟可也是出來搜山的?”

對麵的那人遙遙地應了句,“對啊。今天可真他媽不順,晌午賭錢輸了銀子不說,這大半夜還得起床抓叛賊。”

沈晴也跟著感歎了句,“是啊,當將軍的哪管我們這些小卒子遭的累,兄弟我走散了,得趕緊尋我的隊伍去了,軍營見啦。”

“去吧,我也該回營裏稟報去了。”

看著那人也向她揮手作別,沈晴轉過臉看向北野寒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得意,正開口,卻又忽見之前那隊人半路上又停下了腳,另一個往回走了幾步,又衝著這邊喊,“哎,你們兩個,這次搜山隊伍的暗號是什麼?”

紀王府,一副飛鷹圖高懸堂中,正下方,放著一把黃梨木的太師椅,紀王府的主人卻不在那把椅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二十七八的金袍青年,肩寬體闊,勾鼻立耳,一雙狹長的丹鳳目淬染精光,少君的煞氣不立而威。

座下一身儒服的紀王恭敬地向他拱手行禮,“不知大皇子駕到,老臣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大皇子沈裕卻也不與他周旋,開門見山,一語直挑來意。“我交與你的任務,可確是敗了?”

紀王抬了抬衣袖,揮去眾人,陳言道,“我設下的黑衣衛與拓跋燕成功接頭,在黑雲崖發動突襲,北野寒已然身中劇毒,又落下懸崖,怕是.......”

大皇子卻危險地眯著眼睛,“所以你確實是敗了?”

紀王惶恐地彎腰行禮,“啟稟大皇子,這天狼花乃是北庭劇毒之物,便是北野寒墜下懸崖僥幸不死,也難......”

大皇子反倒怒火更盛,“給一個北庭的王子下北庭的毒,你是生怕他不知道如何解毒是嗎!”

“這......”紀王無言相對,他買通的侍衛本就是北庭的人,對大齊的毒藥知之甚少,也難以取到,因此用自己熟悉的毒藥似乎也沒什麼錯。可是這樣一來,便等同將解藥也隨手奉上,畢竟北野寒同樣也是北庭人。

大皇子見紀王心虛,心下不耐,一副厭惡的樣子擺在了臉上,直接起身拂袖而去,至門口不忘又丟一句狠話,“如果下次再失敗,我可不能保證明天紀王府的侯位不會封給一個私生女出身的長勝將軍。”

紀王聞言麵色一僵,半晌後,方轉過身子恭敬地彎下腰,道,“恭送大皇子。”

此言剛落,門外又走進一個錦衣公子,那人扭頭看了看大皇子沈裕離去的方向,又轉過臉來說:“爹,你幹嘛怕他,要論起輩分你可也是他的皇叔。我看下次他要再敢......”

“你給我閉嘴!”紀王喝斷他的話。

那人卻依舊不肯停了話,“幹嘛要我住嘴,我又沒說錯,你本來就比他輩分高為什麼反倒聽他的。”

紀王反手一掌打在他的臉上,又斥道,“你懂什麼!閉上嘴回你的房間去!”

那人卻捂著臉在大堂裏嚷開了,“憑什麼啊,憑什麼總叫我什麼都不幹,沈晴那種賤人你都讓她上戰場,讓當了將軍。現在還讓她去當王妃,我沈峰可是你親兒子,你怎麼不讓我去上戰場當將軍啊你!”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去什麼戰場,那地方咱不去,咱不去哈。”徐氏穿著一身玉鎖金花的紫襟長裙匆匆地從側廂跑進來將捧著沈峰的臉來回看了看,然後轉過臉向著紀王一臉哀怨,“老爺,你怎麼舍得嚇這麼重的手啊你。”

紀王指著沈峰的鼻子氣的腮幫都在顫,“你也不聽聽他說的都是什麼蠢話,你也不好好管管他!”

沈峰掙脫了徐氏的手,嚷道,“我說什麼了我,不就是讓你別聽沈裕的話嗎我?他不尊重我們紀王府的人,我們憑什麼還要給他好臉色看!”

“你聽聽,你聽聽!”紀王指著沈峰給徐氏看,“聽見你的寶貝兒子都說些什麼混賬話了嗎?我這條老命遲早死在他手裏!”

徐氏難為情地望了王爺一眼,也上前捂住沈峰嘴,“哎喲,小祖宗,你也少說兩句吧。這話確實可說不得。”

沈峰卻甩開了她,喊,“你們怕他,我可不怕,我倒要去會會他,看他是不是三頭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