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陽光是一天當中最美好的時刻,暖暖的,又帶點刺刺的光線斜斜地灑在郝黛米蒼白的臉上,逼著她從睡眠中醒來。
一道陰影遮住斜照的陽光,郝黛米側過頭,神情轉為陰鬱,她隻看到眼前有身影迅速的掠身,強撐著從床上坐起,將被子緊緊包裹住身體,如同受驚的小刺蝟,堅起全身的刺。
昨晚赫摩爾一夜未睡,整夜地向她索取,一夜激情四射也無外乎是想將床奴、泄欲這類詞彙植入她的大腦,從身體開始進而折磨她的心靈。
“嗬嗬,你認為,在我麵前還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你全身哪裏我沒有看到過!”赫摩爾輕笑著看著她,指尖糾上她散亂地長發,一圈圈卷起。
“那你總該看夠了也要膩了,那麼請你放我走!”
“走?我永遠不會放你走,因為我愛你~!”修長的手指勾弄著她長發,深邃琅眸睇望望著她。
“這樣也能稱做愛?”郝黛米因那讀不懂眸光心頭博然一怵,睨視著滑過她臉頰、鼻子、嘴唇、最後輕抬起平滑的下顎,這突來的輕柔令她慌忙地想逃離,“你……”
又一次,他吻住她的唇,那盈盈瞳眸的惶恐隨著纏綿濕吻漸漸消退,曖昧迷離般飄散在兩人的周圍,郝黛米不覺地迷失自己,竟開始回複著他的滑舌。
赫摩爾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在漫延的情欲中急流勇退,火熱的唇再度貼近她的耳畔嗓音如下魔咒般的輕語道:“孺子可教!”
轟!郝黛米在他邪惡地戲謔嘲弄中,猛然驚醒,倏然推開欺近的身體,惱羞成怒的瞪向得意的赫摩爾,憤然揚起手打散那邪惡嘲弄的笑臉,“你滾!”
當然,結果很明了,反手扣住襲來的薄掌,赫摩爾將她因羞怯而泛紅的模樣盡收眼底,嘴角揚起一抹戲虐的笑容,單指勾起她的下頜,“很喜歡對不對!你能做到如此下賤,我真高興!”
“你--”那種犀利的目光譏諷地收刮,郝黛米甩開他的手,抬眼迎視,淒淩一笑,這算什麼!折磨二重唱的小插曲?見鬼,她被他耍了,靠著嫻熟撩人的吻技成功勾起她內心的悸動,他這沒勁心機不就是要證明自己是連畜生都不如的暖床工具,忍不住的酸楚湧入眼眶。
“盡管你肯承認,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心知趣,先一步臣服了!”摩爾冷淡一笑,轉開身移至門前,忽地回身清冷的說道:“鑒於你的表現,今天,我準你到院子裏活動半小時。”
郝黛米眉一皺,“我的孩子呢?我要見寶寶。”
“寶寶!”他表情譏誚轉身又一次逼近她:“如果你真的還惦記我們的寶寶,那就給我乖乖地等我回來,洗幹淨自己,***準備好!”
“你下流!齷齪!變態!”從那纖瘦的身軀內爆發出淒慘一聲,眼淚就這麼止不住的一直流,郝黛米不堪的閉起雙眼,無力地倒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音樂聲,海浪的聲音層層疊疊由遠至近,黛米禁不住往門口跑去,一雙憂鬱的眼睛,神情複雜,音樂的前奏已令她想起了那個美麗的海島,那個屬於他們的浪漫故事,如同被冰封,郝黛米靠在門板上的身體委頓痛苦地滑下去,淒美的寧靜的海浪聲在空氣中流動……
殺人誅心,這一次,他是一定要將她的心徹底地碾碎。
寬擴碧綠地草砰上,洛威收回眺望地眼神,冷硬地語氣全部投向氣定神閑地赫摩爾:“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讓她離開,而不是看著她,一步步走向衰亡。”
“是嗎?”頓在唇邊的茶杯被擱在理石桌麵上,赫摩爾淩厲的目光如寒冷的刀光般掃向洛威,“看來你們幾個的心都被她輕易地蠱惑了,比起她,你更應該對林小琳多上上心。”
一向沉穩地洛威,再也沒有辦法維持他的淡然,深吸了幾口氣,盡量緩和下口氣,試圖可以糾正大哥的做法,“在你眼裏非要一比一的傷害她才算是泄憤嗎?就算你要懲罰她逃婚,這些也該足夠了,難道逼死她你真的會開心?”
“你可以走了,好好的愛你的女人,千萬不要讓她有也逃婚!”赫摩爾有點陰鬱不耐煩地睨他。
星眸中閃亮瞬間暗沉下來,劍眉一挑,冷峻臉上散出的不同往常的嚴肅,赫摩爾不悅的前兆,就算他磨破嘴,也不會改變的決定,他要囚禁她一輩子,任誰也不能改變。
“孩子不能沒有媽媽,你就算——————”
“閉上你的嘴!”
“你一定會後悔的!”洛威無可奈何地搖頭,思付幾秒後開口道:“麵對現實吧,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越是這樣,越是離她的心更加遠,隻有找回曾經的赫摩爾--才能打動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