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把死人的骨頭撿回來,然後砸碎碾成末再調成漿抹到牆上解恨?”我心說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故事啊!這不是給自己找活幹麼?還解恨?是添累吧!和當初老村長的鬼故事差遠了。
我正胡亂尋思呢,就聽‘啪’的一聲脆響,一個巴掌狠狠打在了那人的後腦上。那聲音叫個清脆啊。
“你又開始在這裏瞎編鬼故事呢是吧,沒看見門口有人進來買東西麼!?”說話的這人是個婦人,長的那叫一個胖啊,個子還不高,說話又大嗓門滿嘴的破鑼嗓音,別說剛才把的那巴掌聽著有多疼了,就說她罵人的本事也真不賴。一連串的髒話鋪天蓋地的就塞進了耳朵裏。
那人可能有點被打懵了,連打帶罵的一臉的生氣和不開心,白了那婦人兩眼就徑直去門口招待進來買東西的人了。我心說這是誰啊,這麼牛掰,如果就這麼打我一下,放我身上估計早就急了。
魏曉蝶站我身後咯咯直笑,笑的是前仰後合。
後來她說剛才那婦人是他的老婆,我卻聽著怎麼都有點不相信。
古時候早就有人說過,夫妻是有夫妻相的,話說兩口子處的時間長了,無論是眉宇間還是身體上某個部位,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會覺得有些相似,這叫夫妻相。可我怎麼看,他們兩個都沒有哪點相似的地方,所以堅持不信曉蝶說的話。
出來門口曉蝶還一邊走一邊笑,我問她笑什麼。她卻止不住笑的說“你真的就沒看出來他們是夫妻麼?”
“你說的那什麼夫妻相,我是在他們身上一點也沒看出來。”
她又是一陣惡笑“那……那就是……冤家夫妻嘍……”
“什麼叫冤家夫妻?”
控製了好一會,她才稍稍定神,強忍著自己不笑,回說“冤家,就是上一輩子注定了的冤家。這輩子雖然是夫妻可同樣是冤家!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你不順眼,可又沒辦法分開……你看剛才那一巴掌打的……”說著,她又開始笑。
我歎了一口長氣,心說有什麼好笑的!真服了她了。更何況這也就是他吧!換作是我再試試,分分鍾把她掃地出門!
不過話說回來了,剛才那人講的那個鬼故事,是簡單一個的故事,還是確有其事呢?我心裏總覺得有些毛毛的。
天將黃昏,路上的行人很多,估計也是平常下班的時間,有不少都是情侶,雙雙對對的。走了沒多遠,就見路邊攤也開始慢慢多起來,有賣燒烤的也有賣小吃的。光是聞聞味道就覺得想流口水。
我正想說,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卻沒想到魏曉蝶忽然冒出一句話,很傷感,讓人聽著很別扭的話。“如果我也和她們一樣陪在你的身邊該多好啊!”
“你說什麼呢?現在不也挺好的麼?”
她又歎了口氣“可是我不能和別人一樣,陪著你一起坐在路邊吃東西啊!”
“你又瞎琢磨什麼呢,我發現你的心情怎麼跟南方的天氣一樣啊,一陣一陣的!”
“是啊,是啊!”說話她還有點生氣,看樣子很不喜歡我這樣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