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死不理紅塵事,燈枯不念世間情。以世間所說,人死後都是講的入土為安,意思是說,隻有封了棺入了土才能斷了世俗雜念。而以鬼界所傳,入土的不能遇水,而進水的也不能接土。兩者誓如水火,互不相容。
曉蝶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於是連夜做了一個大木桶,放滿了水把我裝進了桶裏。
果不其然,當我的身體一接觸到水,腿上的傷立刻就恢複了大半。開始時我還因為這事誇獎過她,可後來一想也不對,我總不能天一泡在水裏吧?去北京怎麼辦?出門方便怎麼辦?
於是我問她還有沒有更好的方法,可她卻說“隻可惜我去找你時,她已經跑了。如果能抓住她,我當然有辦法能讓你立刻好起來……隻是,現在能讓你活下來的方法,就這一個,暫時先忍一忍吧!”
“我總不能一直呆在水裏啊,你要快點想個辦法才行啊,要不我們怎麼出去玩,怎麼去北京啊!”
她咯咯笑了,然後帶著那種嘲諷的表情回我說“別想那麼多好事了,如果三天內找不到她的話,你就隻能認命了。就算一直呆在水裏,你一樣會死的!”
“啊??”她的這句話仿佛有千斤之重,壓的我差一點就昏厥過去。而在接下來的一夜間,我甚至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被身邊的一陣躁動吵醒了,我以為是魏曉蝶和嘉豔兩個家夥在做飯,叮叮當當的吵個不停,可當我睜開眼睛時才發現,原來她們兩個是在屋裏帖東西。
或許是生物鍾的緣故,沒想到我居然在木桶裏睡了整晚。
睜開眼睛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可沒想到的是,立刻就感覺到胳膊上有種莫名的疼,像是有人拿了火把在我胳膊上點火一樣,一種被火燒的熱辣疼痛感。
我見屋裏也沒燈光,隻有從門縫裏射進來的少許光亮,隻心說天終於是亮了。心裏還美美的想著,鬼怪做事大多都上晚上鬧的凶,天一亮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腦袋稍稍轉首的一瞬間,我居然瞥視到了肩膀上有一個東西在動。
像是有條蟲子正在我的肩膀上爬行。我回手往肩膀上一拍也不在意的就把它打死了。然後就喊那兩個小鬼,想問問今天都要做些什麼,總不能一直呆在水桶裏吧。
可喊了兩聲也沒有人回答我,這就讓我感覺有些奇怪了。心說這不對啊,不說那個常常在我身邊打轉轉的魏曉蝶,就說那個小嘉豔,隻要她在我的周圍,隻要我一喊她的名字,她就會立刻跑過來找我的。可今天是怎麼了?
隻聽外麵還是咚咚做響,而且裏屋也是好像有人在不停的拍打牆麵。我心說難道她們兩個是在裝修?後又一想,心說算了,管她們呢,反正不管我願意不願意這房子她們都已經買下來了,既然買下來了,她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望著門縫外的世界正在一點一點的變亮,然後歪在木桶裏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混混沉沉的又想睡覺。
昏睡了又不知多長時間,然後睜開眼睛看看屋裏,竟然還是那個老樣子,除了比剛才明亮了少許,還是沒有找到那兩個小家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