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的突然出現,不禁讓在場的所有惡鬼都大驚失色。
隻見他進了屋子,也沒見他用力,那手裏的鐵鏈就好像有了生命似的,見到了惡鬼自己就動了起來。稍稍一抖當即殺死了離我最近的所有惡鬼。
那站在牆角的女鬼不禁被嚇的魂飛魄散,一個轉身化作了青煙就想逃跑。白無常見狀不好,手裏的棍子一變,登時成了扇子。舉手一記,門窗登時全部封閉,頓時屋裏狂風肆虐,那化煙的女鬼也沒能逃出去,登時被打回了原型。
惡鬼紛紛想逃,隻見他將手裏的鐵鏈忽地拎起,抖成了一個不停轉動著的圓圈,頓時火光四射,而圓圈的正中間瞬即就成了一個無底洞,不斷的把所有惡鬼都往裏吸。那女鬼仿佛法力不賴,躲在牆角硬是沒被吸走。
收了鐵鏈,看樣子白無常有些沒有耐性了,再次拎起來就要把她打死。哪知那女鬼卻撲通跪到了地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是這裏的收靈神,兼職土地!”
“呃!?”這句話頓時把我驚住了,我心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神仙?怪不得曉蝶說要麼她不是鬼,要麼她不一般,原來她……
白無常忽地笑了。說實話,他那黑悠悠的膚色和那身白紙一樣的衣服,非常的不搭調,尤其是他那副極不正經的怪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稱職的鬼差!不知道這算不算對他的第一印象,反正之前聽了曉蝶講述了關於和他打賭的事情,我心說也難怪曉蝶能返回人間,他的脾氣和曉蝶是那麼的相似。如果有一天我也下了地府,興許知道了他的脾氣,還能和他交個朋友呢。
他笑著說“我沒從你的身上看到一丁點的仙氣,反倒是已經被鬼化了,你知道我們都是職責所在,如果你有什麼冤屈,就找我們老大去說吧!”
說完了他又一次把鐵鏈拎了起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數月前黑無常來過這裏,他也知道這件事情!”臨危之時她極力辯解。
“哈哈哈”白無常又是一陣惡笑,“你應該慶幸沒被他看到!如果他看到了你,隻怕你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說完他就要拎起鐵鏈收了她。
可那女鬼似乎還不服輸,從地上一抬頭目光凶惡的看向了我,倏地一個起身化成了黑影就直奔我而來。
我不知道她要對我做什麼,反正那一瞬間我就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我心說如果被她碰上,不是想利用就是要行凶。
可那白無常畢竟是鬼差,不是浪得虛名的,抬手就是一棍子,頓時把她打翻在地。彎腰直接揪住了她的脖子,然後笑說“若不是看你有仙職在身,這一棍子定讓你魂飛魄散。算了算了,有什麼冤屈,下去找老大訴苦吧。”話畢,瞬即用鐵鏈鎖住了她的肋條骨,直了腰拉起她朝牆上一推,登時一道火光閃過,那個女鬼居然消失了。
在印象裏,我記得第一次見白無常時,那是在豐都的小棺山,尤其讓我記得最清楚的是,那晚上他打了我一棍子。那傷疤到現在還沒退下去呢!後來曉蝶還說上山遊玩時讓我多燒點香火給他,還說如果不說點他的好,那傷疤可是一輩子都去不掉的。可沒想到後來我卻把這事情給忘了。
我心說收完了鬼,他可能要走了,那我怎麼辦?總不能就在這裏等死吧!?可再想想,這人可能有潔癖,那晚我也是稍稍碰了一下他,他就打了我一棍子,我又不能伸手去哀求他救救我。
正胡思亂想呢,哪知他去看著我彎下了腰,在我的木桶前一伸手,那水裏的金魚自己就飄出了水麵,進了他的手裏。
似乎他非常愛護那條金魚,捧在手心裏那叫一個愛不釋手啊。好似是他的寵物一樣。
少許,他拿著金魚出了屋子。
我心說完了,他就這麼走啦?沒我什麼事啦?
瞬即我就聽見了一段他和魏曉蝶的對話。可我心說這對話的內容似乎他們並不想讓我聽見,忽遠忽近的像是在散步一樣。我心說他們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是鬼,一個是鬼差,本來似成水火,可現在呢?居然已經到了可以散步說話的火候上了嗎?